她将筷子递给周融,语气平静,并没有因为周融生日,而故意趁机讨好他。
“你先吃吧,尝一尝怎么样。”姜致弯了弯眉眼,“做的好吃了,以后我就拿长寿面去找他和好。”
周融最终还是接过姜致手中的筷子。
姜致就坐在他对面,静静等着他将这一碗面吃完,随后起身收拾碗筷。
水龙头下的水流汩汩,厨房半亮,女人半低着头,侧脸愈发恬淡安静。
莫名状的热气膨胀,压在心口。
姜致似乎察觉到周融的视线,稍稍莞尔:“看什么?”
停了停,她将碗筷收拾干净,擦干手上的水,走出厨房,也走出了男人长久的视线当中。
姜致说:“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周融答的牛头马嘴:“我休息会。”
“好。”她没有问周融去哪,只是将侧卧的床铺好。
周融没去,躺在姜致床上。
今天的男人似乎收敛了凶性,没有再动手动脚,姜致也没有动,仅仅是将自己往周融的怀里再塞了一点,贴得更近。
心脏砰砰直跳,无限拉进灵魂的距离。
姜致低垂着眼睛,手指缠绕着男人修长指节。
她倾诉欲似乎很多,说:“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们不是决裂了,是他已经在八年前去世了。”
周融没说话。
姜致这才发现人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沉默注视片刻,姜致也闭上眼睛。
宁静流淌在氛围里,她靠过去,肩头枕着男人的手臂。
一夜过去,天微微发亮。
家里的菜不多,姜致蹑手蹑脚下床,刚走到玄关换鞋出门。
却收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
过近是纠缠过远是暧昧
姜致是最早班的高铁到的京市理工大学。
至于,周融。
她在手机上面给他发了消息,之后就没有再管。
走到辅导员的办公室,姜源正在门口,鼻青脸肿。
姜致扫过一眼,问:“怎么回事?”
姜源抿了抿唇,只说:“我不是不让你来了吗,你怎么又过来了。”
姜致怎么可能不过来?
从小到大,姜源也没请过家长,谁知道这短短几个月,家长都请了两回。
足以见事情的严重性。
办公室里的辅导员听见动静,走出来,视线扫过一眼姜致,问:“你就是姜源的家长吧?”
“是,我是姜源的姐姐。”
青年老师点了点头,说:“先进来吧,双方家长都到了。”
姜致本来还想问姜源是和谁打架,结果这么一打岔,她倒是不好再开口,等着进去再看是谁。
心里盘算过一遍道歉流程,姜致抬脚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