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还放着灰扑扑的粗布衣服等着她换上,这衣服这般粗糙,肯定会磨红她的细嫩皮肤。
她这般想着,心中越发难受,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她换上这衣服肯定如乞丐般难堪。
一下子从神坛掉了下来,从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变成阶下囚。
她如何接受的了。
她一直都打心里瞧不起王佑宁,说她是村姑,没想到如今自己却变成了她那样的人。
顾清欢何等高傲,怎么能容忍自己变成这样!!
既然圣旨不可违,一切已成定局,眼前的一切都将失去,那不如让一切就都这样吧!
她不可能会允许自己这般低贱,她顾清欢,永远是天之骄女!
顾清欢挥退了下人,将自己关在了屋中。
将卸下的珠钗又插回头上,又选了一件近日刚买还没来得及穿的衣裙换上,对着镜子自己上了妆,最后满意的笑了。
下人在门口催促了好几次,屋内都没有回应,下人只能推门入屋,可结果看的是悬挂在梁上的尸体。
顾清欢死了,悬梁自尽。
她一死,病倒在床的老夫人也随着一起去了。
丞相府少了两大祸害,从此清净。
而丞相府与永安侯府则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继续结怨,但也不会深交。
毕竟都是权臣,这般也避免了猜忌,两府一文一武,更没有利益牵扯。
这般最好了。
家宴。
傍晚,天边落日西坠,万道霞光散落。
御花园里,亭台水榭中,少男少女或坐或站,或靠在水榭边逗着游鱼。
近岸的花草树木和云影倒映水中,雅致的景色迷人至极,一派安宁祥和。
“咚”
君煜泽捻起一旁花瓶中的鹅卵石,直接丢进了水中,激起水面一层层涟漪,他慵懒的靠在木柱上,嘴角弯起玩味的笑容。
“这次顾清欢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看京城以后谁还敢乱嚼舌根。”
君温苒与王佑宁都坐在水榭中的石桌前。
君温苒笑道;“一切由她而起,自然得由她结束。”
王佑宁无奈地耸了耸肩,好笑道;“谁知道她为什么总像只疯狗一样逮着我不放,这下悲剧了。”
时乘景与王佑安都坐在水榭边缘,靠着栏杆神色轻松。
时乘景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王佑宁身上,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
“因为她嫉妒你,嫉妒你有太子和泽王这两位义兄,又嫉妒你能有温苒公主这个闺中密友。”
王佑宁笑而不语,脸上染上薄薄的红晕,以前还没什么,都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