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中哭凄凄着脸,沈确心里有些烦躁,他表示自己知道了,待赵郎中离开,沈确问宋颜还有什么事。
宋颜咬了咬唇,
“我想和你住在一个寝殿,不想总是看不到你人。”
两人有各自的寝殿,平日里休息互不打扰。
“我习惯一个人住。”
“那你当初为什么和温言就可以一起住。”
“你总是提她有意思吗。”
“我哪里不如她,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因为她从来不会盘查我身边的人。”
宋颜对伺候沈确的几个贴身宫女,抱有敌意。
皇子身边有女人,实在太正常不过,宋颜还没有从之前西北时,沈确只有她一人的状态里清醒。
天家人,痴情会有,但忠于谁,那就是笑话。
沈确身边人少,但不代表他不正常。
宋颜被阻在门外,烈日也暖不了她的身体。
她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止她一人,但他就是把自己心给挖空了,谁也不给住进去,待她和其他宫人,没什么区别。
夏日里的休沐日,温言不出门,一整日都待在傅宅,傅明庭拥有很大的一个冰窖,夏日供冰很足。
傅明庭的书房也不知怎么设计的,在四个屋角里放上冰块,整个屋子都能感觉到凉意。
温言就赖在这里不走,就是午睡也在这里,抱着毯子占了一张小塌睡。
无论傅明庭怎么赶她,她就外衣一脱,毯子盖好,傅明庭是个正派守旧礼的人,只好自己去了外头受热。
等她睡醒,才进自己的书房,傅明庭都快要产生错觉,这里不是他家而是温言的地。
彩娥端着冰镇过的西瓜送进来,瞧见傅明庭在绘画,温言在手作一盏灯,两人各占了空间,在专注自己的事。
“少爷,温大人,今日庄子里送来的西瓜特别脆甜。”
“彩娥,捣烂半个西瓜,我要喝瓜汁。”
“好咧,温大人,要加冰块吗?”
“要。”
傅明庭头也不抬,凝神在描绘。
温言放下手中竹条,洗了手后吃瓜,来到傅明庭这边看他在画什么,待瞧见是一串水灵灵的葡萄,
“昨天的葡萄有看起来这么水灵吗?”
“绘画是艺术,不能和实际物相提并论。”
最后一笔勾完,傅明庭搁笔,
“你跟着我这么久了,还是这般无知,说出去丢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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