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坐在床边的她,把医药箱摆在一旁。
&esp;&esp;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想不出下一步该做什么。
&esp;&esp;他走到她身边,她没表示拒绝。
&esp;&esp;受伤的那隻手却被藏得更隐密了。
&esp;&esp;「我可以再靠近你一点吗?」
&esp;&esp;「坐这边。」
&esp;&esp;看到她指的地方比他想的还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她身旁的位置。
&esp;&esp;他感觉得出她不平稳的状态有接近平稳的倾向。
&esp;&esp;「你现在还会害怕吗?」
&esp;&esp;「现在比刚才好一点。」
&esp;&esp;「抱歉,让你害怕了我会更注意的」
&esp;&esp;「但是你不理我我也很难过。」
&esp;&esp;(唔,又这么诚恳地道歉了。)
&esp;&esp;在他真诚的眼神和难以形容的压力下,她决定跟他握手言和。
&esp;&esp;他紧紧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有热度的体温让她愣住。
&esp;&esp;注意到这一点的她试着回握。
&esp;&esp;比她还宽大的掌心、残留着伤疤的手指,触感介于粗糙和光滑之间。
&esp;&esp;「能跟你和好太好了。」
&esp;&esp;她同样高兴,只是,她没忘记他手上也有一个伤口。
&esp;&esp;拿手帕帮他擦血,他却躲开了。
&esp;&esp;「不用处理也没关係。」
&esp;&esp;「连抹药和包扎都不需要,很简单。」
&esp;&esp;相信她不会说谎,他点头答应。
&esp;&esp;「我准备好了」
&esp;&esp;她相当有自信地点头之后,盘腿坐在地上,让他把手放在她的膝盖。
&esp;&esp;看来伤得不重,恢復得也快,血已经止住了。
&esp;&esp;划到的伤不在接近手臂的地方。
&esp;&esp;于是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
&esp;&esp;他难以判断一个透明、没有标籤的玻璃瓶有什么作用。
&esp;&esp;「那是什么?」
&esp;&esp;「乾净的水。」
&esp;&esp;而旁边摆着的玻璃盒是拿来接水的,他听到答案也不是很意外了。
&esp;&esp;过程非常简单,她只是打算拿水来冲洗他的伤口。
&esp;&esp;她担心又被闪开,握着他的手。
&esp;&esp;缓慢倒出的水没有任何阻碍地,从他的手腕滑到指尖,贴着肌肤,轻柔地抚过。
&esp;&esp;流到伤口上,原本放松的状态像窜过电流,立刻变得紧绷。
&esp;&esp;血液被水冲淡,由深转浅,伤口却仍然是一道细长的红线。
&esp;&esp;疼痛也逐渐缓和,残留了让他愉悦的,尖锐且持续着的刺痛。
&esp;&esp;痛楚的蔓延让触感变得更清晰,能感觉到她一直握着他的手腕。
&esp;&esp;没有因为纯粹的恶意或他感到愉快而加重力道。
&esp;&esp;在玻璃瓶里的水只剩下一半时,她就停下来,换成擦乾多馀的水份。
&esp;&esp;他的疑惑带着遗憾的语气:
&esp;&esp;「检查结束了吗有点可惜。」
&esp;&esp;(我反而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