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珺:“前未婚夫。”
“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什么时候和你谈婚论嫁了!”易思龄狠狠剜过去。
她算是明白了,郑启珺要和她同归于尽,他不痛快不爽不高兴,就要拉着她不痛快不爽不高兴。
她拿余光打量谢浔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
谢浔之一如既往的水波不兴,淡笑着说:“有听岳父提起,思龄的前任是一位活泼讨喜的男孩儿,今日一见,所言不虚。”
郑启珺手里的烟管从中间断裂,火星烫到了指腹,被他捻灭。这位姓谢的嘲笑他幼稚,纨绔,不稳重。
他不过大他三岁而已,居然骂他是男孩。这无疑是击中一个男人的死穴。
易思龄差点笑出声,谢浔之看着正经,怎的这么损?
郑启珺把烟握进掌心,被谢浔之骂得失了魂,名利场上的那套见人三分笑通通抛在脑后,他冷嗤:“姓谢的,至少Mia她喜欢过我,我们是自由相爱,你呢?一个家里安排的相亲对象,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牌子的高跟鞋,戴哪个设计师的珠宝,喜欢什么颜色,发脾气了要怎么哄?”
“你知道吗!?”
谢浔之没有说话,表情冷淡得看不出端倪,郑启珺也不知道自己痛击到点子上没。他只知道他得不到易思龄的爱,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你不知道没关系,因为易思龄根本不会喜欢你。你压根就不是她的那盘菜!你——”
“郑启珺!我说了让你住嘴!我喜欢谁轮不着你来管!”
易思龄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他。
就算她不喜欢谢浔之,但谢浔之是她认可的未婚夫,就是她的人,她不能看他被人指着鼻子挑衅。
她可以欺负谢浔之,别人没门。
再说了,不喜欢,她又不讨厌。
谢浔之知道她是在维护他,但不至于让她替他出头,手臂下意识将她圈得更紧。
他敛了敛眸色,这才真正地,正眼看向郑启珺,身高差让这道视线带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不怒自威,“我当然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娇贵最难养的花,既然这朵花选了我,我就会用心养好她。”
稍停,瞥了一眼怀中的女人,“至于这朵花的心思,我不会过问,也不劳外人操心。”
易思龄心跳一顿,讷讷地抬眼望过去,清亮的眼瞳有些恍。
眼中他的侧脸模糊而重影。
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吹皱了她心口涌过的浪潮。
他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想,他忽然松开她的腰肢,改为牵住她的手,干燥的拇指在她潮热的掌心磨了几下。很不经意。
郑启珺一时哑然,被谢浔之那一番以退为进,包容甚至是纵容的话堵得没声了。眼前的场景很刺眼。
相扣的手,以及无名指上的戒指。易思龄从来不会戴这么便宜的戒指,所以那是对戒。
郑启珺感觉一颗心坠入深渊,说不出的难受,憋闷。
那场争吵之前,他们也说起过,要约一天去选戒指。就因为他的一时脾气,一时胜负欲,他弄丢了她。如果他没有故意跟易思龄斗气,没有非要争赢,没有耍公子哥脾气,是不是和易思龄结婚的会是他?
“走吗?”谢浔之询问。
易思龄点头,被他牵着往前走。
郑启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没忍住,扬声喊道:“Mia,如果我当时跟你低头,跟你道歉,我们是不是能走到最后?”
易思龄停下脚步,身旁的男人也停下。
“郑启珺,没有那次吵架,我们也走不到最后。因为我们性格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