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叹气,垂眼看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肚子,但很快,这里就要隆起小山丘。
接近三个月,医生说胎像已经很稳,她听过从多普勒胎心仪中传出来的节奏,强劲有力。谢浔之把这段胎心的声音录了下来,录音里除了跳动的胎心,还有她的咯咯傻笑。
易思龄将掌心贴上小腹,一股温热透过轻薄的纱裙,传入深处,“这个月是不是有专访?”
她突然问。
张箐:“对,《风赏》的主编邀您拍十月封面,还想做一个人物专访。”
易思龄的食指点了点肚子,“那就带我的福娃娃去拍封面。”
顺便公布一下她怀孕了,虽然这事早已人尽皆知。
易思龄站起来,高跟鞋稳稳地踩在地毯上,质感轻柔的短裙垂落,遮不住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她到底是紧张,最近把七厘米的细高跟都换成了五厘米的粗跟。
一把抄起那份季度销售报告,“我去找某人邀功。”
易思龄轻车熟路地来到顶层,都没有问前台秘书谢浔之在不在,径直走到他的办公室,按指纹锁进去。
谢浔之正在看文件,察觉到动静后也不恼,闲闲地抬眼望过去。他知道是她,除了她,没有人敢不敲门就进他的办公室。
第一眼就看见她那两条招摇的长腿,笔直性感,秾纤合度,昨晚缠在他腰上不肯放。
谢浔之自然地挪开目光,一派非礼勿视的君子作风,放下钢笔,去牵她的手,“怎么想到来找我。”
他把她带到自己腿上,不让她坐腿上,她会发脾气。
易思龄顺势坐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睫毛卷翘,红唇精致,被他手掌握住的腰肢很柔软,往下是被蕾丝包裹得挺翘的臋。没人敢信她是怀胎三月的孕妇。
他淡定平静的目光在嗅到她的特殊香气后变得幽深。
“我想你…”易思龄咬着唇,直白地说这些还是很难为情。
谢浔之被她一句我想你弄得心驰神迷,手掌更紧地贴她腰肢,再向下就是他更爱不释手的地方了,但是不行。
手背克制地迭起根根青筋。
“我也想你,老婆。”他拿唇瓣碰她的脸颊,温柔而和风细雨地亲吻。
易思龄靠在他怀里,哼了声,“你想我还不是看文件,也没有要来福娃娃找我,都是我来找你。”
谢浔之被她像小动物一样嘀嘀咕咕地嗔着,吻她侧脸的动作已经辗转到耳廓,更紧更深重地压下去,呼吸全部喷洒在她的耳后和侧颈,都是她敏,感的地带。
“怎么来找你,我若是去,一堆人前呼后拥,私底下八卦我们,况且你那小办公室四处漏风,你敢坐在我腿上?”
易思龄受到了侮辱,什么叫四处漏风的小办公室?
她逡巡着谢浔之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伫立在最繁华最寸土寸金的CBD高空之上,脚下就是川流不息的人间,的确不是阔气二字能概括的。
“还嫌我办公室小,还不是你们蓝曜待遇差!我在星顶的办公室可是一间总套!总套!”
还是带花园露台和无边游泳池的总统套房。
易思龄坐在他身上,抗议地扭来扭去。
谢浔之轻轻拍了拍她的臋,让她别乱动,“那你以后在我的办公室办公,我搬去隔壁。”
易思龄又扭了一下,柔软重重地碾过蓄势待发,“不要换办公室。要别的。”
“要什么。”谢浔之声音低哑,西装裤下的长腿坚实如铁。只想命令她不要再动,给什么都可以。
“要蓝曜今年的优秀经营奖!必须颁给福娃娃!”易思龄把报告拿到他眼前,迫不及待地翻开,“你看…上个季度的销售额,已经比去年一年加起来还要多四倍。我们这么优秀,难道不该拿奖吗。”
蓝曜内部的激励政策,每年评选五家优秀子公司,拿出该公司上缴总部的净利润的百分之十五作为奖金,按比例分给员工。易思龄算了一下,若是能拿到这个奖,福娃娃员工每人年度奖金能多一倍,还是总部买单。
她扭来扭去,像一头躁动的小兽,又拿手不停地摇晃他的肩膀,“好嘛好嘛,颁给我们,谢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