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我是不会去的。”易思龄撑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虽然她心底很排斥,但还是被他吸引。
突然想去他工作的地方看一看。想知道他一天另一半时间是如何度过的。
“好了,你快点给我写吊卡。”
易思龄拍拍书案,“不然你不准吃晚饭。”
谢浔之面不改色:“耕地的牛不是这样用的。”
易思龄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庄严肃穆之下藏着一股下流的欲,非常变态。
她脸上晕开两团粉,和那盆大花蕙兰一样,“不准说话!不准说什么耕地的牛!快写!”
她何尝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谢浔之眯了眯眼,慢条斯理站起来,圈住她的腰肢,手臂的力道如迅猛的雄狮,轻而易举把她举起来,放在书案上。
他不说话,只是俯身吻她的唇,轻柔缓慢地吻,过度至重重地碾。
易思龄觉得浑身都酥酥麻麻,小猫似的呜咽了几声,双脚回勾,不小心蹭上他的腰,被他按压在那方古朴稳重紫檀檀木书案。
第58章百年好合
两百张卡片一直磨蹭到零点才写完,书案上的毛毡已经一片狼藉,淌湿,洇开,好似失手弄翻了茶杯,水淌得到处都是。
易思龄握着毛笔,写出来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她想撕掉,被谢浔之拦下,妥帖地收进抽屉。
“就当送我的新年礼物。”他声音混着一丝沙哑,语气很淡,几乎听不出他在做什么坏事。
身上的西装也完好如初,没有一丝皱褶。他一本正经得过分。
易思龄回头,羞恼地看他一眼,很快,男人覆上来,从后方圈住她的背,他衬衫上好闻的沉香夹杂着浓烈的荷尔蒙,可神情很沉冷,不疾不徐地握上那支黄玉杆毛笔。
“我教你写。”
用这样的方式教她写吗?他们叠坐在一起。
易思龄脸上的红云经久未歇,像翻涌的云雨,她快呼吸不过来,有些晕眩。
安详的夜晚,静谧的书房,竹帘垂下,挡住院外的花灯点点,书案上那盆内门竹如此飘逸,叶片在无风的室内轻轻摇晃。
溶溶的暖灯在墙上勾出两人相互依偎的影子,大手叠着小手,同握那支毛笔,在卡片上一笔一划地写下。
——昭昭若日月之明。
有他在,她那小鸡爪一样的毛笔字顺眼了许多。易思龄没有练过毛笔字,却能写一手漂亮到宛如印刻的花体英文。
“为什么写这个?”易思龄好奇。
谢浔之佩服她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好奇,又为她在这个时候分心而气恼,面无表情地动了下,深沉地注视着她,惜字如金:“像你。”
他找不出其他的祝福送给她,唯有祝她一如既往,如日月之明。
易思龄难耐地眯了眯眼,难得乖巧,鼻息里哼出轻轻浅浅的声音,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反正明年的卡片不会找你写了……”
黑心资本家。
写几个字还要报酬。
——
谢园人多,除夕的团圆饭吃得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