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姀唔了一声,想了想道:“那你先练练手成吗?”
“练手?”
裴戍疑惑,下一秒,宋初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小腿搭在他腿上。
湖绿长裙微微向上提起,露出她白皙的脚。
裴戍明白了她的意思,几乎是下意识握住眼前玉足。
不远处的窗户没有关,细雨伴着微风吹进来,将他们的长发勾缠在一起,几乎融为一体。
明明他们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面对此情此景,裴戍还是觉得浑身燥热。
他抬眸,看向双颊绯红的宋初姀,哑声道:“真让我试?”
掌心的热源让宋初姀浑身不自在,她催促地踹了他一脚,抿唇道:“试不试,不试我就去找别人了。”
她说着要缩回脚,却被男人死死按在腿上。
裴戍眉眼带上股邪气:“你也就会这样威胁了。”
可偏偏他最怕这样的威胁。
她只带了捣碎的花瓣没有带涂花瓣的刷子,裴戍便拿了家中唯一一支毛笔。
他极少写字,家中毛笔只是备用,没想到用到了这里。
狼毫笔沾上碎掉的凤仙花瓣瞬间被染成暗粉色,他小心沾取,细致地涂在她的指甲上。
毛笔掠过指甲时蹭到周遭的皮肤,宋初姀被痒得下意识瑟缩一下,却不敢动,生怕他将自己的指甲给染毁了。
只是那痒意断断续续,她憋得双颊通红,眼角几欲沁出泪珠,山上的淡绿色衣衫也渐渐变得褶皱。
第一次涂,哪怕裴戍上手快,待涂完十个指甲也过了两炷香的时间。
笔落瞬间,宋初姀跟着松了口气。
外面天色漆黑一片,她就着昏暗的灯光去看刚刚涂好的十个指甲。
算不上很好,但也合格。
她抓着裴戍的袖子想要起身,却猝不及防被他轻轻一拽,大掌直接圈住在了她脚腕处。
他手掌粗糙,不怎么用力就能在她脚腕处留下一圈红痕。
“裴戍?”宋初姀皱眉,伸手去推他肩膀。
“翘翘喜欢什么花?”他突然问。
宋初姀被问懵了,下意识道:“梅花。”
裴戍点点头,拿起狼毫道:“那翘翘还要忍一忍,很快就好。”
他说完,用笔尖沾了些凤仙花汁,小心落在她脚踝处。
花汁冰凉,伴随着狼毫落在皮肤上的触感很奇怪,宋初姀下意识抓住裴戍的袖子。
她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微微咬唇,担心又期待。
“你不是没怎么读过书吗,不要画得太丑了。”
裴戍头也不抬:“是没有上过学堂,书读了一些但不多,会写字,字写得还不错。至于画画。。。。。。宋翘翘,有些人画画是靠天赋的。”
宋初姀不信,只当他是在逞强。
但她不介意他的逞强,裴戍对她好,她愿意让裴戍画,画得丑也没关系,总归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