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好一会儿?,荣妪觉得口干舌燥,转身想?去拿水喝,却在抬头?见?,看到原本已经醒了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她骤然噤声,上前摸了摸见?她没有发烧,微微放下心来。
她曾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但也知道?现?在谁是主子,若是主子出了事,下人又怎么好过。
荣日暖阳下温度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待屋内那股沉重的药味散去,荣妪小心合上窗户,退了出去。
建康城内热闹了一整日,崔府小院却一如既往安静。
傍晚时候,荣妪照理来看夫人,见?她没有重新发热,总算是彻底放下心。
一连烧了三日必然十分耗费体力,荣妪没有叫醒她,将暖炉往正中央摆了摆。
就在此时,屋门突然被敲响。
荣妪一惊,先是去看宋初姀,见?她没有醒,松了口气。
“谁啊?”她压低声音,生怕惊醒熟睡的人。
外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是隔了一会儿?,又敲了敲,这次敲门的声音比之前小了很多。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荣妪看了看外面的昏暗的天色,心下打鼓,却还是步履蹒跚地去开门。
她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缓缓将门打开,一抬头?,却看到了站在门前,周身威压的陌生男人。
月色下,她看到男人华服上的十二章纹,脸色微变,立即猜到了眼前人身份。
谁能想?到,新君会在登基之日来敲有夫之妇的门。
裴戍半个眼神都未分给她,大步迈进房中。
荣妪没有拦,也不敢拦。
她指尖颤抖着将房门关上,步伐不稳地往院外走。
趋利避害,人之本能。便是忠仆,也是如此。
宋初姀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她透过重重床幔看到立在不远处的身影,低声道?:“是荣妪吗?”
那人没说?话,她微微睁大眸子,隐约看到是个男人。
“是崔忱吗?”她又问。
这次那人终于动了,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原来是崔忱,她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却见?床幔猛地被掀起?,冰凉的大掌有些粗鲁地捏住她下颌,不由分说?俯下身来。
男人身上还带着未退去的寒意,贴上来的瞬间就将她冻得打了个哆嗦。
他口中带着一股烈酒的味道?,舌尖放肆在她口中扫过,似要让她也沾染上酒香。
辛辣味道?在唇齿中散开,滴酒不沾的宋初姀被刺激地流了泪。
她下意识去推,却被男人猛地揽住腰,将她往前提了提,与他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她只着了中衣,贴上去的瞬间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心跳。
裴戍察觉到了她的眼泪,动作却没有停,甚至开始变本加厉。
粗粝的手指不安分地划进她中衣,在她肌肤上留下一阵痒意。
冰凉的掌心贴在她腰侧上汲取温暖,宋初姀微微一抖,本能向?后躲,却又被男人按了回去。
裴戍呼吸急促,将人搂进怀里?,动作越发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