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姀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瓮声瓮气道:“我受伤了。”
“不碰你受伤的地方,我轻点。”
宋初姀根本不信他会轻点,想要跑,却被男人抓回来按在身下?。
裴戍将她?两只手按在头顶,余下?的一只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一边在她?锁骨上留痕迹,一边冠冕堂皇地道:“翘翘要是不想要,我就停手。”
嘴上说着停,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变本加厉。
宋初姀简直要被气笑了,正想骂他,却被他用吻堵了回去。
一年的亲密,宋初姀身子比脑子诚实。
眼角沁出泪珠,又被男人吮走,宋初姀手一松,本能的去勾他脖颈。
裴戍却突然停下?,垂眸看着怀中双颊绯红的女子,低声道:“那现在,翘翘还要不要停下??”
宋初姀瞪他,用没受伤的那只腿踹了他一脚,催促:“你快点!”
闻言男人轻笑一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锦盒上,伸手去够。
宋初姀抓住他袖子,长?睫微颤,声音几不可闻:“别?拿了。”
她?声音太低,但裴戍还是听见?了,他眸子一暗,掐了掐她?下?巴,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就顺其自?然。。。。。。”
宋初姀脸色涨红,却又真心?实意地松了口气。
裴戍盯着她?看了很久,粗粝的指腹在她?下?颌处打转儿。
宋初姀又踢了踢他小?腿,催促道:“你行不行,不行就滚开!”
她?偏头,露出眼角大片绯红。
裴戍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让她?看向自?己,声音微颤:“那,成婚吗?”
这一年来,他没有再提过成婚的事情,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怕再次被拒绝。
从东都到建康,他只身一人做到一国?之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却一直没有家。他想和宋翘翘成婚,即便成婚对他们?并没有多大影响,即使只是一个名头。
裴戍眼中一片猩红,一刻不敢从她?脸上移开目光。
等了许久,身下?人都没再说话,裴戍自?嘲地笑笑,抬着她?下?巴就要落吻,却在俯身那一刻,听到她?说:“成婚。”
脑中一片轰鸣,裴戍指尖微颤,攥着身下?人的腰将她?锢在怀里。
他力?气大,一上头就不管不顾了。
宋初姀简直没脾气,她?难受得紧,索性凑过去亲他喉结。
紧接着,天旋地转,宋初姀晕乎乎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坐在男人腰上。
从某种意义上,裴戍深谙什么叫做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刚刚的失落一扫而空,他挑眉,眉眼之中一派风流。
裴戍扯了扯嘴角,表情邪肆又风流,他故意拍了拍她?腰间敏感的地方,宋初姀便一抖,软在他身上。
“宋翘翘,自?己来。”
说罢,他凑在宋初姀耳边说起更加上不得台面的荤话。
在九华巷长?大的贵女哪里听过这些露骨之言,宋初姀恼了,正要骂人,却被噙住了唇。
未出口的话都悉数湮灭在深吻中,纱帐轻垂,遮挡住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