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点了点头。
我没想到来这一趟业火池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还收获了一只鹿王。
它道:“是,我们已经达成了契约。”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鹿鹿吗,七色鹿王听起来太严肃了,行不行?”
她沉默半晌看着我,空气中凝固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尴尬,最后终于,道了一句:“好。”
在这里呆的三天三夜,其实也算是比较好过的,因为业火已经消失了,所以我在里面呆着也感觉不到什么威胁了,到了第三天之后,我对着鹿鹿说道:“你不能就这样出现,他们看见你之后一定会禀告给天君的。”
她道:“这好办。”
话音刚落,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我只觉得我手臂隐隐约约一热。
我撩起手臂上的袖子,我心里想着,别说,我收的宝贝真是多,左手用七色鹿王,右边还有一只冥界的乌鸦,我想了想,那冥界的乌鸦,不会被那业火给烤熟了吧?想到这里,我赶紧往袖子口里面一看,果然,里面还在淡淡冒着青烟,我吓的赶紧喊道:“歪,歪歪歪,我说,我说,青鸦,你没事吧?”
喊了半天没反映,我把袖子抖了抖,然后把青鸦给放了出来。
我道:“青鸦,你可别死呀,我可不想你死的。”
地上的乌鸦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副孱弱的样子,道:“不要再折磨我了,以后我归顺你便是。”
这还真是传说中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没想到这道业火居然帮我收服了青鸦。
听着头顶上有声音,我赶紧把青鸦放回了袖子里面。
上面有声音传,“底下可有人?”
我赶紧喊了一句,“有,仙哥,下面有人,我是楚妄仙尊的女儿,我叫阿念。”
说完之后我便纵身一跃,直接化成一道紫光飞了出去。
天君,楚妄等人都在外面,与此同时还有秦亦。
我就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天君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我:“你,你还在?”
我浅笑了一番道:“天君,阿念还在,阿念还没有死,因为阿念喜欢天君和爹爹,所以舍不得死。”
秦亦也不可思议的说道:“虽然你的爹爹是仙尊,但是,好歹你的娘亲也不过是个凡人,这业火,连天尊被烧都会毁了元神,再重修元神至少要几百年,你居然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侍卫突然喊道:“天君……这……”
天君皱眉问道:“什么这这那那的,怎么了?”
“天君,这业火池里面的业火,全部都灭了!”
“什么?!灭了?”
我感觉到这群神仙里面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我知道这道炙热的目光是谁的,但是我不太敢迎着目光去看,我怕这样一看,就会被楚妄责骂,我怕他会修理我,毕竟我做错了事情,所以我假装没看见。
天君走到我的面前,质问道:“阿念乖,你告诉我,你在那业火池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里面的业火怎么就熄灭了呢,那业火可是燃烧了几百年都不曾灭过,你到底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眼珠子一转,委屈的说道:“我在里面差点被烧死的时候,我梦见了我的娘亲,我的娘亲让我不要怕。”
天君有些不信,问:“你的娘亲,你的娘亲是凡人,怎么可能出现在业火池内?”
我似哭的模样,道:“回天君,阿念不敢说谎,确实在梦里梦见了娘亲,娘亲让阿念不要怕,说会保护阿念,让阿念睡一觉便好了,等阿念醒来的时候,天君已经放我出来了,天君不相信阿念说的话了么?”
虽然我说话没有丝毫的可信度。
然而,这业火池里面的业火确实已经熄灭了。
而且这业火池的业火不是说灭就能灭的,至少级别已经属于天尊级别的神仙才能有这样的能力把这业火熄灭,当下天君便问楚妄道:“你确定阿年是你在凡间所生?”
楚妄点头,道:“千真万确。”
然后对着我唤了一声道:“阿念,过来。”
我哭中带笑喊着:“爹爹,呜呜……”然后飞也似的直接扑进了楚妄的怀里。
虽然才三日但是却感觉是阔别许久,我蹭着楚妄身上独有的芬芳香味,声音柔柔道:“我以为以后就再也看不见爹爹了。”
“走,跟我回天命殿。”
我随着楚妄回了天命殿,留下了一干众神互相疑惑。
楚妄拉着我的手,我感觉到我手心里都出汗了,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办,虽然只是牵着手,但是我仍然能感觉得到楚妄此时此刻的心里变化,他一定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可以把我瞬间打死的那种,我眼下只能讨好卖乖一下,不然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亲爱的阿妄,你能不能不要摆出这样的脸,我看起来有点害怕。”
我话音刚落,他皱眉回过头看我,轻描淡写的问道:“你害怕?”
我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害怕呀,当然害怕。”
楚妄生气了谁能不害怕?有多少条小命都不够死的好不,我偷偷看着楚妄的神色,没有任何表情才是最可怕的,我不禁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用眼角偷偷摸摸的看楚妄。
他突然停了下来,我赶紧站在原地。
且听他说的道:“既然害怕,当时还敢对我动手?你以为那业火那么简单么?若不是紫垣跟我说一定打点好了一切,恐怕我还会亲自来救你。”
“果然是紫垣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我就说他干嘛突然给了我一个平安符,原来他知道那符可以化解这业火池内的业火,所以他也知道那七色鹿王的事情,没想到这紫薇大帝的心思这般缜密。”
我煞有其事的说着,试图转移楚妄的话题。
没想到,他蹲下来,眼神直勾勾的看你这我,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只狐狸在看着一只小鸡一样,随时准备拆入腹中,我赶紧低下头道:“我错了,我现在才六七岁,不太适合惩罚我。”
“你哪儿错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