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儿看着喝了不少,整个人走路都轻飘的,进了门,先把乾隆给绵怡的赏赐抬了上来,一副金项圈,一对金镯子,一本论语,一本三字经,一副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布匹和几样顽器,东西不多,却养养精美。
思宁心说,这孩
子还没周岁呢,怎么论语和文房四宝都准备上了。不过这话她也就想想,可不敢说。
永琰倒是看着很高兴,给完了东西,就大大的夸赞了一番绵怡,又搂着绵怡疼爱了一番,眼看绵怡被折腾的要耍脾气了,思宁这才出手拦了下来。
“这孩子今儿没有闹爷吧?这般大的恩赏,妾身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思宁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把绵怡从永琰手里接了回来。
绵怡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投入了思宁的怀抱,乖乖巧巧的窝在思宁怀里,时不时看一眼永琰,小眼神里似乎带着嫌弃。
思宁有些哭笑不得,永琰倒是没有察觉到。
“没有,这孩子乖巧着呢,当着那么多叔伯的面儿,一点也不露怯,也不怕生,十分有大家气度,真真是阿玛的好儿子。”永琰说着又摸了一把绵怡的脑门。
绵怡很懊恼,扭着小身子死命的躲,但是到底没躲过。
思宁看着这一幕想笑,但是到底忍住了,永琰往日里都是很庄重的人,今儿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太高兴,倒是露出了不同以往的神采。
不过思宁可不好看着他耍酒疯,就让人端了解酒茶上来,永琰倒也好性子,并不因为解酒茶味道差就抗拒,接过来喝了。
他到底是个自持之人,等一盏解酒茶过后,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笑着和思宁说了两句话,也没留晚饭,只说下次再来看她就走了。
思宁知道,他
是去了福晋房里,今儿是他的寿辰,按着永琰的习惯,无论如何都会给福晋脸面的。
青衿和青黛随着思宁一起将永琰送出去,等回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小心翼翼。
思宁看着他们的神情有些好笑,其实对这件事,她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在她心中,永琰可以是上级,可以是孩子的爹,可以是和她搭伙过日子的人,甚至可以是pao友,但是夫君这个选项,从来不在她的心中。
她很清楚,在封建社会寻找爱情纯属脑抽,更何况,她和永琰连夫妻都不是,她只是个小妾,他们之间天生就不对等,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怕他现在还挺宠她,哪怕他看起来是个挺和善的人。
思宁心里都清楚,别为难自己,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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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塔腊氏这一晚,到底是等到了永琰,之前所有的酸楚,也在永琰的温声细语中化成了甜蜜。
第二天早上早起送永琰走的时候,喜塔腊氏面上还闪动着红晕。
她看着永琰的眼神都是柔和的,只是永琰正忙着用膳,并没有看到她的神色。
喜塔腊氏给永琰夹了一块子菜,柔声道:“昨个的戏,爷觉得如何?”
永琰手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唱腔不错,本子也写得好,福晋用心了。”
喜塔腊氏抿着唇笑了笑:“知道爷喜欢这个,妾身便仔细寻摸了一回,只是为了
这个,寿宴的旁的事儿,倒是都交给了侯格格,着急忙慌的,没出什么岔子吧?”
听说是交给了侯佳氏,永琰皱了皱眉:“岔子倒是没出,只是未免太过奢费了些,昨个还有各位兄弟和皇阿玛跟前的胡世杰在,到底是有些打眼了。”
喜塔腊氏对永琰这话早有预料,但是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惊慌的模样,急忙起身请罪:“是妾身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个,请爷责罚。”
永琰见她如此,面上一缓,亲手将她拉起身,温声道:“这怪不得你,只是一次半次的,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只是日后还是要好好教导侯佳氏,这等大事,也不要交到她手上了,她到底见识短浅,难免误事。”
喜塔腊氏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是等抬起头,又是一副惶恐不安,却又隐含感激的模样。
“妾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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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永琰,喜塔腊氏靠在榻上,神色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惬意。
福嬷嬷在跟前笑道:“侯格格这次办砸了差事,惹了爷的不喜,到底是辜负了福晋的抬举。”
喜塔腊氏轻笑了一声:“也是我没嘱咐好她,到底我也有错,嬷嬷待会儿去她房里一趟,好好同她说一说,也让她不要担心,十五爷的性子自来和善,不会太过责怪她的。”
福嬷嬷笑了笑,低声应下了。
只是又顿了顿道:“到底让刘格格给躲过去了。”
福晋眼中的神色变得深沉:“躲得
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自来谨慎,有些事还是得慢慢来。”
说完又道:“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我的身子,我昨个身上有些乏困,因着十五爷的寿宴就到底没张口,今儿嬷嬷去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福嬷嬷听着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是又迟疑了一下,到底克制住了,只是轻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