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苏月掏出手机,开始挑情趣娃娃,还问他,“一个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两个飞机杯?”
医院都没去。
车程中,顾彦臣后脑勺的血就不流了,弓着的腰也直了起来。
要不是还有血迹和淤青,苏月都要怀疑人生了。
“嘶,你怎么好得这么快?”
“说了别去医院,我自己能好,我又不是那些废物小白脸。”
这是废物的问题?
“那怎么行,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咋办?”这大腿还要抱不抱?日子还要不要过?
苏月说得理直气壮,别说顾彦臣脸红,连司机大叔都老脸一红。
现在的丫头嘴巴真甜。
腻歪。
顾彦臣盯着窗外,抿着嘴,假装不经意地去拉她的手。碰到女孩细腻微凉的手指,自己先像触电般抖了抖,握紧了,手心全是汗。
救命。
拉个手,怎么还自带洗手功能?
到了医院检查,拍了一堆片子,确实没事,最离谱的是后脑勺的伤口快愈合了。医生开了药,让他们自己回去抹。
一点擦伤,还急诊。
苏月问他,药能不能抹到后背。
顾彦臣,“不行,家里就我一人。”
“那怎么办?痒痒挠呢,抹点在…”
“没有。”
“那…”
“没有。”
“我还没说完呢。”苏月嘟囔,“还没说完你就知道没有?”
“家里就一张床。”
“真行。”
都已经晚上10点了,时间微妙。搞不好要在顾彦臣家过夜,搞不好要交出初夜,再搞不好…世界末日之前,顾彦臣就腻了要分手。
男人嘛,都差不多。
新鲜感没了,小甜甜就成牛夫人了。
苏月眨眨眼,咬唇,“太晚了,我家苏月点门禁,明天你把药带到学校,我在学校帮你抹,行不行?”
顾彦臣乖乖点头。
苏月有点意外,这么听话?
刚救了她,不应该得寸进尺吗?
她踮脚清理男生肩头的碎玻璃,想了想,又问:“你家远吗?”
“医院后门出去,15分钟。”
“那我陪你走一趟吧。”
顾彦臣依旧乖乖点头,绕到后门,见没人,又拉了她的手。
第二天。
终于熬到了午休时间。
苏月同桌带着便当,准备去办公室借用微波炉加热。
苏月家离学校远,不回家,收拾好东西后,拿出校园卡准备去食堂。
顾彦臣还远远地坐着。
没有命令不敢靠近。
阳光穿过窗户,洒在男生校服衬衫上,勾勒出他的身形,隐约可见背后的淤青。有的是昨天挨揍留下的,有的则是她咬的、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