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绛按照祁宴霆给的地址,赶到了池默的酒吧。
“人呢?”
“在楼上。”
昏暗的房间内。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了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布料。
瞥见云绛和祁宴霆进来,顿时害怕的疯狂挣扎,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的声响,十分刺耳。
会怕就行。
一身米色风衣的云绛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围着男人打量了一圈。
走到男人身后的时候,白净的小手突然搭上男人的肩膀,感受到男人身体一僵,她勾了勾唇,嗓音微冷,“还记得我吗?”
“呜……”
男人拼命摇头。
“你确定?”
“呜……”
男人又拼命点头。
“那你这个月七号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沁园酒店?为什么要故意给我按错楼层?”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人清冷的嗓音蓦然一沉——
只见男人愣了两秒,然后剧烈挣扎起来,“呜呜……”
祁宴霆见机扯掉了他嘴里的布料,男人慌张的声音立马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没有见过你……”
“是吗?”
云绛冷笑一声,“李峰,二十岁,A大学生,经济管理专业,父母都是工厂的工人,这样的家境,应该很难支持你买手上的这指支表吧?”
女人的眼神掠过男人手腕上那只昂贵的手表,与他身上被洗到发白的牛仔外套格格不入。
男人脸上划过一抹羞愧,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认账,“那又怎样!这是我朋友送的!”
“是吗?那你卡上突然多出来的钱,也是你朋友送你的?”
“关、关你什么事!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否、否则我就报警了!”
“报警?”
云绛眯着眼睛,笑得恶劣,“这个程度去报警可不行,要不要我再给你加点证据?”
男人脸色一僵,紧张害怕的情绪从眼底泄露出来,“什、什么意思?你要对我干什么?”
云绛勾着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不是什么都不肯说吗?那就打到你说为止。”
说着,她给祁宴霆递了个眼神。
“……”
一直沉默着的祁宴霆更沉默了,眉头微微收紧,她这是真把他当助理了?
还兼职打手?
祁宴霆还没动一下,仅是面色不虞的蹙着眉站在李峰面前,他就已经害怕地瑟瑟发抖了,“别、别过来,你们想对我干什么?你别过来……”
从身体到嗓音,都情不自禁的打着颤,他惊恐万状地仰头盯着面前的身形伟岸的男人,每根头发丝都写着抗拒和恐慌。
“……”
祁宴霆抿紧薄唇,一米九多的伟岸身躯加上严肃正经的脸,自带一股人狠话不多的大佬气场。
他活动着手指走过去,压低声音威胁,“不想被打的话就赶紧说,否则……”
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李峰的脸色一白,眼见斗大的拳头猛地朝着他的脸砸过来,他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痛疼并没有袭来,他刚准备庆幸,耳边却忽然炸开一道声音,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只见旁边的木桌子竟然硬生生被男人砸断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