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她连撞了三下,紫娉眼冒金星,额头出血,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流氓的打法,眼见着安蓝又要碰下来,一边躲,一拳向安蓝轰去。可是安蓝根本就不管她的拳头,任它落在自己身上,然后抓住她的头又是三下。
“住手!”子沉冲过去,一只手拦住她,安蓝头一低,从他手下闪过去,迅速抓住紫娉,砰!这一声下去,紫娉觉得自己的头似乎裂了,巨大的痛楚从额前传来,她惊恐的看着安蓝。安蓝的额前也染了一大片血,血沿着她的额头一直往下流,流到她的眼周,双眼似乎也染成了红色。
让她胆寒。
“不要……”
“现在才说不要迟了!”说完安蓝向后仰头,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地勒住她的脖子。
“放开她!”子沉大喝。
放开她?!安蓝笑了。只见她脚用力的向后踩,左手迅速地抓向他的双腿之间,右手向上插上鼻孔。
踩脚、偷桃、插鼻孔。防狼三招她早就用得炉火纯青。
子沉痛嚎一声,放开她捂着下身跪在地上,脸色发青,两道血从他鼻子里流了下来。
她下手可真够狠!
安蓝眯眼看着紫娉,她大叫一声,双眼一白竟然吓得晕了过去。紫娉本来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平日里十丈峰的师弟们宠着她,比试也大多数是点到为止,何曾见过如此凶悍野蛮的情景。
“呸!出息!”安蓝啐了一口。随意拿出子敬给她的药膏在额头上抹了抹,她其实并没有流血,那些血都是紫娉的,不过她的头毕竟不是铁球,没流血却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她刚上山顶便看见子敬在给她递眼色,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果然,她看到白殷衣站在院子中央,他的周围仿佛已被他吞没,一片黑色。
“师,师尊……”她呵呵地笑了笑,想蒙混过关。
“你的头是怎么回事?”安蓝虽然把刘海全部刨来挡住额头,但是还是被白殷衣一眼看出来。
“徒儿,徒儿……”安蓝低下了头,私自下山已是大错,如果被白殷衣知道跟同门打架还不死得更惨。
“过来。”
安蓝看着他那张黑脸,苦笑。
我不是女流氓!
安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她甚至不敢抬眼看白殷衣,作为气场帝白殷衣可以轻松地降服安蓝这个莽货。
白殷衣拨开她的刘海,看着她青红交加的额头。“经过,我要实话。”
实话么?
“那个,我去了白师叔那里一趟,哈哈……”安蓝干笑,偷瞄了一下白殷衣见他表情没有明显变化,舒口气接着说:“回来的时候跟师兄师妹……嗯,切磋,对,切磋了一下。”
“切磋?”白殷衣居高临下,她眉眼一跳,头一个劲地点。
“哼。”白殷衣轻哼一声:“你倒是本事。”
正说着,青玑老道气冲冲地冲上了山顶,指着他便大喊:“白殷衣,你徒弟伤了我徒儿,你要如何交代。”
“伤了就伤了,要如何交代?”白殷衣淡然。
“你!”青玑气得七窍生烟。
“切磋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如果要怪只能怪师侄本事没学好,比不得我这徒儿。”
“你见过切磋用下作手段的吗?沉儿他……他……”青玑的脸一下子红了,不知该如何描述。
“不过就是伤了阳根,要多趟几天而已,何需如此大惊小怪。我倒是觉得蓝儿那一招用得妙,随机应变,不拘泥于外形。”
安蓝尖着耳朵,她没听错吧,她没听错吧?白殷衣不仅夸她还叫她“蓝儿”?
等等,白殷衣怎么会知道她子沉打架时用了猴子偷桃?她转头看了一下子敬,发现他正红着脸挠头,难怪他也看到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师兄,你已是百岁之人,为了一个不成材的小娃娃到我这里来胡闹成何体统,切磋哪有不伤的道理?”白殷衣一把拉过安蓝,拨开她的额头,“师兄,我徒儿也被你徒儿伤了,我是不是也要找你讨个说法,嗯?”
“这哪里一样了?”一个是命根,一个只不过青了下额头。
“都是伤,哪里不一样!”
“你,你欺负人……我,我不跟你说了。”青玑显然不是骂架的能手被白殷衣气得一时词穷。
“师兄,不是要到我这里来讨个说法吗,怎么现在又不说了?”
“你!”青玑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师兄,与其在我这里闹腾,还不如回去想想如何教教你那不成材的徒弟,再过三年便是玄天碧海开启之日,别到时候丢了师兄的脸,徒让人笑话。”看不出来平日里不怎么开口说话的竟然是个大毒舌。
“好,好!”青玑连说了两声好,“白殷衣,你休得意,三年后我定要徒儿在玄天碧海胜了你那小娃。”说完,青玑便拂袖而去。
“师尊,玄天碧海是什么啊?”安蓝问白殷衣却见他看着她,强大的气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低着头,扯着衣角,过不会儿,身上的压力渐渐小了去,看来白殷衣的气是生过了。
“安蓝,你听好,我白殷衣的徒儿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将人打趴下,管他是子沉还是子什么,三年后玄天碧海开启,你与你大师兄一定要给我夺第一!今天你做得很好!”说完他便扔了一个药瓶给安蓝,然后留下她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子敬拿过刚刚白殷衣扔给她的药瓶,开始为她上药。药凉凉的,有股淡淡的清香,十分好闻,她的额头本来还有些痛痒,但是药上上去了以后,这些不适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