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秦宴口风一转,薛盛远瞬间紧张起来,“皇上,臣……”
秦宴打断他,“薛相,朕记得左相府是今日才让人送信到宫中说昭仪的母亲生病了,昭仪探母心切,当即就求到了朕跟前,走得急,朕与昭仪出宫一事并未告知任何人。薛相,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这么巧,有人知晓了朕的行踪,又敢当街刺杀呢?”
“朕看对方布局周密,像是早有准备啊。”
薛盛远心中升起不祥之感,皇上看着像是要把刺杀一事算到薛家头上啊。
薛盛远躬身拱手,“皇上明察,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薛盛远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等秦宴说话。
秦宴露出为难的表情,唤了温尧一声,“爱妃,薛相说与他无关,此事你怎么看?”
这话便也让薛盛远明白了,皇上今日就是来给薛尧这个小畜生撑腰的。
薛盛远不得不朝温尧低头,“尧儿,你难道还不信爹吗?你在府里时爹何时打过你骂过你,爹又怎会做出这种狠毒之事。”
薛盛远脸上的表情还挺真挚,就是看得温尧想呕。
“那看来是薛相记性不好,忘了在我入宫时给我下毒,让丫鬟嬷嬷逼我服毒,又让太后把我打死的事。”
“薛相爷的确不曾打骂过我,只不过是出手便想要我命罢了。”
薛盛远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这个薛尧,今儿是存心要和他作对了。
“尧儿,空口无凭,为父不明白你为何要这般污蔑为父。”
“皇上,臣为官多年,是什么样本性皇上是知道的,朝中同僚也知道,臣行事磊落,做过便是做过,没做就是没做,不是臣做的事臣绝不认,还请皇上还臣一个公道。”
温尧和秦宴同时抽了抽嘴角,夸自己光明磊落的人不少,但薛盛远,他也是真有脸提,磊落二字都叫他玷污了。
秦宴就像个和稀泥的,一副朕觉得薛相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一边又征求温尧意见,“爱妃,的确没什么证据证明是薛相所为啊?”
温尧微微一笑,“谁说没有,皇上,您难道忘了跟臣妾一块入宫的那两个左相府下人,她们可是什么都说了。”
见薛尧一个男人自称臣妾,还丝毫不觉得羞耻,薛盛远在心中骂了两句果然上不得台面。同时又开始担心那两个薛家出去的下人当真说了不该说的话。
事情虽然不是他安排的,但到底牵扯到了白氏。
薛盛远张口想解释,秦宴就露出些许懊恼的表情,“朕倒是把这两人给忘了。”
他看向还躬着身子的薛盛远,问道:“不如朕叫李长英去把人带来,与薛相当面对峙?届时自然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了。”
薛盛远心头一跳,没想到那两人竟然还没死。
他低着头,温尧他们看不见,此刻薛盛远眼中充满了杀意,甚至起了将秦宴这个皇帝一块儿留在薛府的心思。
“也好,那就麻烦李公公了,”温尧一口将话应承下来。
李长英也上前领命,而后匆匆走了出去。
“薛相几次三番想要杀我,这就是薛相口中所说的磊落,所谓的虎毒不食子吗?”
温尧起身,站到了薛盛远旁边,弯腰,同他说悄悄话,“薛相,还有一份大礼在路上,你确定不先给我一个交代吗?”
薛盛远顾不得秦宴这个皇帝在场,瞬时转头瞪向温尧。
温尧回以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等于把我今天就是要搞你这事摆在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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