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舟被揍了十几年,对他爹的表情早就达到了见微知著的程度,趁着江侯爷还没冲过来,他便闪到了苏之梁身后,还喊道:“岳父救命!”
虽然第一次见,但所有的人,只有这位笑得见牙不见眼,江宴舟断定他是自己的岳父。
江侯爷只觉得眼前发黑,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哟,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苏之梁则像老母鸡护仔似地护着江宴舟,然后一脸笑地对江侯爷道:“江侯爷,就算看老夫一个薄面,饶了他吧!嘿嘿,其实吧,他也没说错!”
苏之国和苏兆轩听了这话,全都瞪向苏之梁,恨不得当即拿块破布把他的嘴堵上,有这么说自己侄女的吗?
几个姑娘的眼圈又红了,这是被家里的长辈盖章说自己胆子大嘴又毒吗?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就连一向清高的苏予泠的脸色都变了。
苏唱晚倒是明白,苏之梁的眼里自己的女儿是天下第一好,其他人都是渣渣,尤其知道苏之国要把自己送到宫里后,恐怕苏家大房连只鸡都是坏的。
苏之国没好气地冲着苏之梁皱眉道:“老三,你不会说话就不要乱开口。”
苏之梁本来就不待见苏之国,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梗起脖子道:“大哥,我怎么乱说话了?我女儿不好吗?”
苏兆轩一看这情景顿时急了,如果让他从三品的父亲,和不学无术的三叔父吵起来,没得让父亲掉价,于是赶紧道:“三叔父,父亲不是这个意思,没说三妹妹不好……”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苏之梁截了:“这不就得了,那我哪有乱说话?”
苏兆轩:……
还能不能好好地说话了?讲不讲理啊?
见闹得差不多了,苏唱晚才上前朝江侯爷行了一礼道:“江伯父,都是侄女的不是。”
江侯爷狠狠地瞪了江宴舟一眼,才笑眯眯地对苏唱晚道:“你这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是这孽障不晓事。”
江宴舟暗自啧舌,难怪自家爹能混到侯爷的份上,瞧这变脸的速度,一看就是长年累月练出来的。
苏之梁却捋着胡子道:“我觉得令郎挺好,大哥,大侄儿,你们说呢?”
说什么?难道说不好?当着江侯爷的面儿呢。
苏之国没好气地瞟了苏之梁一眼,才转过头来笑着对江侯爷道:“令郎人中龙凤,性情率真,江侯爷就不要要求过高啦。”
这话夸得苏之梁都觉得太过了,江宴舟怎么着也不会是人中龙凤啊,他都是人中龙凤,那自己呢?不过性情率真还勉强算得上。
江侯爷也不知道怎么回才好,苏之国给了苏兆霖一个眼色,然后哈哈一笑:“时候不早了,走,在下陪江侯爷喝一杯如何?”
江侯爷和苏之国、苏之梁离开了,江宴舟和苏兆霖自然也只得跟着乖乖地离开,苏兆轩留下来安抚姑娘们。
只是没等苏兆轩开口,苏予溪便哭着道:“大哥哥,您可得为我们做主。”
苏予泠则一脸不高兴地冲着苏兆霖行了一礼:“大哥哥,我先回去了!”
苏唱晚也道:“大哥哥,我也先回兰雪居了。”
还没等苏唱晚转身,苏予溪便指着她道:“你等等,事情还没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