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这样的诱惑,让人不免想要去疼爱、去怜惜。
可是,她将他推开了。
薄慕言擦了一下唇角,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身上的睡袍已经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着面前的女人。
却不知为何,看着她这双潋滟的眼睛,那双眼蕴含着浓烈的悲伤。
他胸口升起一股烦闷。
童瑶见他停下,想起身离开,却被他牢牢扣住了手腕。
“你没有资格拒绝我,你的母亲还在我手里。”
童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能不能不要总提我妈?”
“好,但正儿八经的薄太太可是你自己说的。”
童瑶:“……”
童瑶觉得,她算是跟薄慕言沟通不了了,话锋一转。
“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徐颂安住过来的,她不会拒绝你,我也不会打扰你们,我住在隔壁就好。”
薄慕言脸色一沉,眸里涌起了一股不明的情绪。
他大力将身上的女人推开,冷冷一笑,“你是来赎罪的,没有权利在这指手画脚!”
话毕,他扔下童瑶,离开了卧室。
书房内,他没有开灯,站在巨大落地窗前。
窗外,万丈苍穹之上,星光暗淡无光,沉寂的黑色笼罩着大地。
他歪头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将烟从唇间夹了下来。
烟云从唇中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下,仍然能见到他冷峻的眉眼沾染上了一丝愁容。
他烟瘾并不大,偶尔烦闷的时候会吸一会,最近的烟抽的倒是比以往勤些。
想到刚刚那幕,他便不由得觉得烦闷,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的撩拨起他,明明她是罪人的女儿……
尤其现在,他被她拒绝后,竟然会跑到这里来抽闷烟,想到这,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做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废物了。
想到此,他又猛吸了几口香烟,摁灭后回到了卧室,刻意不去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
薄慕言这一夜睡得不是特别好,头又疼了半宿,以至于今早起来脸色也十分难看。
早上吃饭的时候,管家小心翼翼的过来询问,“薄先生,看您最近头疼的厉害,要不要再喝一段时间纪夫人送来的药?”
自从上次检查出有输精管梗阻后,薄慕言就下令,纪云以后送来的药不用煮了。
如果对方问起,就说头疼病已经康复。
但是他没想到,拒绝后,纪云竟然还每天都派人过来送药。
想到这,他不禁冷哼一声,“她还真是不嫌麻烦。”
管家没听清,又疑惑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