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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子昂已经沐浴完了，他简单地裹了一条浴巾在下半身，敞开双臂躺在榻榻米上。

按照往常，我打了一盆热水，调好水温后放在他脚边。

林子昂低眉看了我一眼，又冷傲地撇开头，似乎在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

我耐心地帮他把脚放进水里，正准备开始洗时，系统又警告我。

“他是植物人吗，自己没手？”

我小声道：“公公说男人在外面工作很辛苦，女人在家要好好服侍……”

系统：“你早上起床就开始打扫屋子，提前三四个小时做饭，你不累吗？凭什么只是男人在享受，你敢给他洗脚，我就让他把洗脚水喝了！”

见我久久没有动静，林子昂直起身来质问我：“嘴里嘀嘀咕咕什么呢，为什么还不洗？”

我颤颤巍巍地跟他解释：“我怕等下有人逼你把洗脚水给喝了。”

林子昂大怒：“这里就你我两个人，你竟对我如此不满，还要逼我把洗脚水喝了！”

我急忙摇头：“不是我逼你喝，是有人要逼你喝！”

林子昂怒极反笑：“我到底哪里惹了你？”

我急地快要哭出来，继续解释：“不是我！我，我只是为了保护你！”

林子昂气得发抖：“你恨我到这个地步了吗？那当初又为何费尽心思想嫁给我！”

“因为我爱你啊！”我跪在地上哭诉。

他沉默地看了我两秒，低下头把脚从盆里挪出来，穿好拖鞋直接走向卧室，中途停下来往后瞥了一眼：“有空你去看看医生吧。”

我无力地趴倒在地，他真的讨厌我了。

系统问我：“你就这么爱他？”

我喃喃地说：“这辈子，我只知道做一件事，那就是对他好。”

系统说：“那我教你做第二件事。”

我问：“是什么？”

她说：“对自己好。”

我内心微颤。这么多年，我一味地对丈夫好，对公公好，对婆婆好，竟然忘记了，还要对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