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玺彤不介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突然,我想起了别人的,偶尔属于我的余绍明,笑容不自主从心里泛滥出来,夸张地摆在脸上。
让玺彤以为我是和她一样能接受这个“划船的男人”,也好让老友宽心。
吃完宵夜,我对范舟的印象又好了很多。
原来他真是是社科院分院的一名工程师,从事化学研究,还是北大毕业的。
我有点小看人了,还是玺彤的眼光犀利一点,一看一个准,难怪她笑得那么甜蜜,十个北大高才生都被她的眼波融化了。
这个高分子材料系的范舟,以后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原玺彤小姐的眼波,到底有些什么微妙的化学成分。
晚上回家,志谦不在,打电话手机关机。
我没放在心上,反正志谦是让人放心的。
睡得迷迷蒙蒙,觉得身边有人躺下,我知道是志谦,而且心情很愉快。
分子和原子靠得太近都可以相互渗透,何况两个大活人,我熟悉志谦,如同熟悉我自己。
从他躺下的动作、轻重,我甚至在梦中都可以凭此判断他的心情。
可是志谦却不知道余绍明的存在,不是我掩饰太好,就是他对我过于信任,更或者,干脆是对我漠不关心。
早上上班,我迫不及待把忻怡的事情告诉余绍明,他惊异极了,电话里也能听出他的诧异:“世上有这样的女孩?改天一定介绍你朋友与我认识。
我爽快地说:“好!”
余绍明愣一愣:“锦诗,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我想结识你的女性朋友,你竟然如此爽快,心无芥蒂。换了我女友,一定已经面孔变色,摔电话拒绝与我交谈了。她从来不允许我接近或者称赞别的女人。”
我心里微微一震。
是啊,我竟然毫不介意。我不是已经爱上余绍明了吗?怎么会毫不介意?
要知道,和志谦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绝不允许他多看旁的女人一眼的。
有一次他赞忻怡穿衣服有品位,我生足他一星期气。
还有一次,他顺口说玺彤挺有女人味,我更是惩罚他说了一百遍“对不起”。
怎的我对余绍明如此磊落?
我缓口气,因为他不属于我,我无权利生气、嫉妒、吃醋、使小性子……
那是另一个女人的专利。
分得这样清,可见再激烈燃烧的激情,也没有毁掉我的理智。
女人年纪越大,越难投入新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