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是,难怪如此多人想当作家!可以安排剧中人命运呢!”
忻怡狠狠说:“我的这幕戏,特别荒唐搞笑,老天一定已经看得哈哈大笑。”
玺彤望着她:“不,也许只你的这一幕是喜剧,我的是悲剧,锦诗的是正剧。”
我打断玺彤的话:“算了算了,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演一出荒唐的闹剧。”
谁说不是呢?再轰轰烈烈的爱情,过了30年来,也许都会变成一段荒唐的闹剧!
也许,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悲喜交错的闹剧!
送走玺彤和忻怡,志谦还没回家。
房间里显得异常空洞冷清,静得连回声都快有了!
我蜷缩在沙发上,觉得寂寞无边,这种孤单的感觉,任凭再强大的人也无法抵挡,何况我原本就脆弱的感情和懦弱的心灵?
不过,再寂寞,劳累整日,还是渐渐睡着。
梦中被人摇醒:“锦诗,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是志谦,看看表,已经凌晨2点。
我没作声,默默上床,继续埋头苦睡。
生活已经够烦,我不想和他吵架,让自己烦上加烦。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男人要晚归,统统不是我能做主的!何必半夜争执,伤神费力!
我突然觉得,我连与他争执,抗争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许哀莫大于心死吧!
翌日,我十分沉着地请假。
只觉得心已经麻木,也许这趟旅行将彻底改变我和志谦的生活。
也许我将失去他,他也将失去我。
也许,这也不过是一趟普通的旅行。
普通?背着自己的男人和别人的男人旅行?
我嘲笑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
中午在食堂吃饭,余绍明将机票交到我手中。
奇怪,那单薄的机票竟然似有千斤重。
我拿着它,竟然手略微发抖。
可是,我知道,这不过是我的道德观念强加给它的重量。
我故意忽略它,使自己放松!
已经箭在弦,发不发,哪里由得我?
可是,一整天都心绪不宁,总是做错事情。
打翻了一杯水,走错病房,喊错护士名字,开错药单,甚至,打给志谦的电话,也拨成了余绍明的……
幸亏,掩饰过去。
可是,内心里还是知道自己窘迫无比。
女人就是这样,成日幻想,渴望激情、艳遇,渴望坚强臂膀的拥抱、纯熟热辣的亲吻、完美激情的性爱。
但多数敢想不敢做。
真有机会摆在眼前又忐忑,犹豫,充满罪恶感。
此刻我心里也有罪恶感,但是我拼命回忆志谦对我的冷漠,来回击这负疚感。
晚上,志谦又很晚回来。
我问他是不是加班,他倒坦白,说与朋友聚会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