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伴与你并不相爱,但有个照应,房间里多一个人呼吸,也是好的!
这个时候,我越发怀念志谦的好,哪怕是吵架,房间里总有生气,总是热闹的……
不是没找过志谦,可是每次拿起电话,一想到也许电话那头志谦冰冷的声音,我的勇气就被打消。
不打电话,我还可以幻想志谦也许正再想我,还可以聊以自慰。
感冒没好几天,又开始无端端想呕吐,时时干呕,嗓子又痒又难受,而且病情似乎有加重现象。
连说话也是沙哑的,可能前些天咳嗽把喉咙弄坏了,一说话,就像扯动破风箱。
幸亏在医院工作,找了相熟的医生检查。
检查结果,我竟然声带上长了息肉,需要手术才能治好。
本来是个小手术,平时也见惯了各种手术病人,自己也亲自参与过手术,现在却无端端怕起来。
很多事情,没有临到自己身上总是坦然自若,可是一轮到自己,才知道害怕。
我担心手术的医生把我声带弄破了,彻底不能发音。
我甚至还惧怕自己麻醉后,不能再醒过来!
多荒谬,平时的专业知识,这时半分也用不上。
许多手术失败,麻醉过敏的病例全都涌到脑子里。
吓得我膝头发软。
诸多顾虑,我便扯着破风箱一样的嗓子拖着,害得所有病人一听我说话就紧张地皱着眉头。
可是,我不能告诉大家,我堂堂梁锦诗医生会惧怕这样一个小手术。
所以,有苦不能诉。
玺彤忙着做她的女强人,忙着看破红尘,看穿男人。
忻怡正在如胶似漆的蜜恋中……
余绍明新婚……
总之,我找了所有我能找的人,想请他们陪我做手术,可是换来的居然都是嘲笑,统统认为我小题大做。
长叹一口气!
再叹一口气!
向主任告了3天病假,准备鼓起勇气,将生死置之度外,把这个手术做了。
清晨一大早,我便洗漱,准备好钱物,还有纸条、笔……
做完手术暂时不能说话,所以纸笔可是我唯一可以与人交流的工具。
正穿大衣。突然门铃响了。
谁?这么早?我从猫眼看出去……
天!竟然是志谦!
他任何时候来,我都很乐意邀他坐下喝杯茶,叙叙旧,可是现在,现在我得出门做手术!
大病初愈,我脸色苍白,容颜憔悴,加上这两天对手术十分恐惧,睡眠不好,两个眼袋鼓鼓地挂在眼睛下……
真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