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柯忺宇不知道是木讷还是不识货,晚上他送完忻怡回家,连电话号码也没有要一个。
但是忻怡已经很满足,对她来说,能和梦中情人坐那么近,面对面谈话,已经是从来都不敢奢求的事情了。
晚上回到家,非常疲惫,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在家中对着志谦,面前也老是晃动余绍明的影子。
明天是周六,不用工作,想到不用闻到那令人心烦意乱的药水味道,我就觉得松一口气。
沐浴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
志谦跑进卧室,帮我把手机递进浴室,我打开一看是余绍明。
当场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志谦从不检查窥看我的手机,也无帮我接听电话的恶习。
关上浴室门,我把水开得再大一点,压低声音接听余君电话。
“锦诗,在干吗?”
“洗澡!”
“那岂不是没穿衣服?”余绍明故意在电话那头重重喘一口气。
我忍不住笑:“你洗澡要穿衣服吗?”
他也笑:“我闭着眼可以想像你沐浴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突然非常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他轻轻地说。
我的膝头突然一软,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心也一下失去抵抗力。
算了,对他、对我,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也算是惩罚够了。我游说自己。
然后,我们约定明天见。
我不是天性勤劳的女人,每每周末,能在床上多拖延片刻时间,对我来说都是享受。
可是想到余绍明的约会,我竟然立即翻身下床,动作轻盈,丝毫不觉困难。
志谦还在熟睡,像个孩子,这一刻,这个冷漠的男人是异常稚气而脆弱的。
要不要赴余君的约会?我犹豫片刻,但只片刻,立即狠下心肠沐浴更衣,化上明媚妆容。
刚到楼下,便见到余绍明的车已经停在门口。
我坐上车,他对我笑:“想到今日要见你,昨夜几乎没有睡着,辗转反侧,莫名兴奋!”
女人是听觉的动物,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这句话让我心里异常舒畅,每个毛孔都舒展开,心情像此刻窗外的阳光,灿烂得近乎耀眼。
“去哪里?”我仰起脸,对着阳光问他。
他压低声音说:“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