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他也讲究起来了?
而且,我从来不知道志谦可以那么多话,由始自终,都是他在讲,而她仰着脸,专注地听。
志谦可以讲什么?他那些话题枯燥又乏味。
可是那个女人,却笑得前俯后仰,似乎志谦讲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
奇怪,这一刻,脑子异常清晰,心里一片澄明,他们的每一个举动,我都可以仔细观察分析。
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要镇定,一定要看清楚,不要冤枉了志谦。
换个角度,我清楚看见那个女人的模样。
她长着一张酷似女演员宁静的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举止斯文,笑起来有一点妩媚。
比我美吗?
不知道,但是那种神态和举止,是我所欠缺的。
我静静地想。
天色渐渐暗下来。
我的手脚已经冻得麻木,连心都是凉的。
而那一边的志谦和女人已经在开始晚餐了。
吃的什么,我已经看不清楚了。
夜色已浓,我的眼睛早就看得酸涩疼痛,直掉眼泪了。
我还在对自己说,锦诗,别多心,也许只是熟悉的朋友或者客户,他们并没有任何亲昵过分的举动。
可是,随即,那个女人突然用刀在志谦的盘子了切了东西,放进自己口里,然后,又把她的汤递给志谦喝。
一刹那,我的心似被人重拳猛击,一阵巨大的绝望感袭击了我,我痛得蹲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腰来。
我的理智与情感在她的这个小动作里溃不成军。
我蹲在那里,将头埋在膝盖上,不敢再看,怕看见更加让我心痛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一把关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没事!”是一对非常非常年轻的情侣,他们十指紧扣,关切地看着我。
“可是你哭了。”那女孩说。
我慌乱地用手摸摸脸,才发现满脸湿濡,全是泪水。
我站起身,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根本站不起来,只得继续蹲着。
那对情侣见我不答话,也觉得没趣,自行离开。
我抬起头,发现咖啡屋里的志谦和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刚想迈步,却发现胸口似被人揪住,低头一看,又不见什么不对,但感觉心房处,像穿了一个大洞,生生世世不能弥补。
我招了出租车回家。
我开了车窗,风呼呼地灌进来,似乎在嘲笑我。
是报应吗?
我背叛了他,所以老天安排他也背叛我?
是惩罚吗?
风吹在脸上,泪痕处像刀割一样痛,如同接受一个千刀万剐的酷刑。
我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