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舸的车即将发动的前一刻,秦琰及时地喊了停。他大步追上去,在车尾陆舸的车门停下脚步,对里面的人冷声道:“我有事问陆总。”
驾驶座上的唐特助从车内后视镜里观察自家老板的表情,犹豫要不要踩下油门。
陆舸淡淡开口:“看来,秦总想跟我叙叙旧。”
“不过时间很晚了,”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表,“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家吃饭,恕我不能奉陪了。”
闻言,唐特助的油门就要踩下去,见他们要走,秦琰猛地扣住陆舸的车窗边沿。
“是你给池秋下的药?”
前坐的唐特助骤然被口水呛到,捂着嘴闷声咳了好几下。
下、下什么东西?
陆舸终于舍得撩起眼皮,但回答仍然很简短:“不是。”
“可池秋说,是你送他去看的医生。”秦琰冷笑道:“你有那么好心,会平白无故地对外人伸出援手?”
陆舸点头:“我心地善良,乐于助人。”
秦琰:“……”我呸!
唐特助:“……”
秦琰冷静了几分,尽管怀疑陆舸的回答有假,但细想之下,下那种药的手段实在过于下作。即使陆舸品行不端,也不能轻易扣这样一顶帽子在他头上。
他的语气稍稍平和了些:“那你是在哪碰到池秋的?”
陆舸挑了下眉,实话实说:“在我床上。”语气很诚恳。
秦琰:“!!”
唐特助:“??”
趁着秦琰愣神的空挡,陆舸迅速拍了拍前座的靠背:“开车,唐柏。”
唐特助反应过来,丝毫不敢耽误,一脚油门踩下去——再不跑下一秒秦琰可能就要拿着刀砍人了。
汽车扬长而去,留下一串难闻的尾气。
窥见后座神情淡然的男人,唐特助在心里叹了口气。
老板这喜欢说瞎话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唉,打工可真难。
*
为期三日的旅行结束,季眠先是在医院病房里待了几日。
“肺部有炎症。”医生做完身体检查后,拿着检查报告皱眉说道。
“嗯,有点着凉发烧了。咳咳!”季眠说完,没能压住喉间的咳意。
医生的表情仍然很严肃,道:“你的身体要千万小心,就算只是小感冒落在身上,也可能会发展成大病。大病一场后,折磨人的是后遗症。”
季眠想说什么,但一开口却又是一声低咳。
“这段时间最好就待在医院,等肺部的炎症彻底消了再回去。”
许家有私人医生,平常季眠身体状况好些的时候,就会回到许家居住。
但家里的设备到底不如医院里齐全。
如今季眠刚刚经历过高烧,保险起见,便在医院里度过了一周观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