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夕不解地看了对方一眼,“他们这般为我,我确实很感动,但是和幸福无关,没有他们我也会让自己过得幸福。我又控制不了别人,难道别人不真心为我,我就要死要活?”
向兰悠悠叹了口气,看了辛夕一眼,“果然,你就是这个回答。”
她抬头,对辛夕凝眸肃穆道,“行,你的提议我答应了,你们需要知道对面什么信息?凡是我知道的,我这里都可以悉数提供。”
辛夕喜不自胜,虽然她不知道对方因何下定决心,但只要事情做成了,就行。
见到乔辛夕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悦,以及塞过来的法器,和传音中法器的具体效用,向兰迟疑问道,“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是假装投靠,转头就又卖了你们?”
辛夕摇头,笑呵呵道,“听你之前说有人心甘情愿不求回报为我,我就猜,肯定有不少人为我做了什么,与其说是相信你,不如说是相信他们。”
“实在我预估错了,输了那也没办法,下次继续努力呗。”
“而且,感觉你若是转头卖了我们,无论是处于感性还要继续为任韦锋服务,还是想要从任韦锋手里捞取更多顺便一刀两断,这些选择都不如继续选择投靠我们和我们合作更好,你偏要走了,证明你这人确实愚昧,未来走不长。
没出那一半限定资源跟你结交,以一场战事筛选掉日后长久交道的友人,是幸事啊!。”
见乔辛夕外出让她在营帐里稍等,她去联系部将,向兰不由走神。
昨日安顿在营帐,她认为这种在他们修士的战争中丝毫用处也没有的东西后。
可能是得了乔辛夕吩咐,这里的人,没有来打扰她的,但也怕她孤单,在她不远处安排了一位修士,她有什么需要,都可以通知那位修士,包括聊天、将她和此处的人进行相互介绍,这位修士也会奉陪。
她简单询问了这位修士一些问题,就让对方出去等候了,营帐自设隔绝阵,给了她绝对的隐私性。
这时候,几乎从来都跟她没有联系的源器却忽然传递消息过来,开始劝说于她。
她很诧异,源器被封印,只剩下聚集足够能量后,基础的传送世界功能。
经历了这么多,此时她已经能够以不同的心态来看待源器的那些内容。
历经一番思考,她最终落到最开始的疑问,源器是如何破开封印的。
源器告诉她,乔辛夕的源器,以及乔辛夕道侣的源器,都给它传递了大量的能量,这些能量破开封印绰绰有余,连传递到任韦锋那边源器封印已断的那股能量都被灭杀掉了。
她心下有些反感这种行为,为了达成目的,竟是诸般手段齐齐上阵。
若不是考虑到确实这些话有道理,自己的人生是自己的,她很想赶紧回到自己那边再说。
就算任韦锋过去对她再怎么不好,那边也还是有自己的一番天地的。
她走出营帐想散散心,见安排的人要过来,她摆摆手,说要自己走走。
那位微笑着回应,还给了她一份方位图,说她就在原地等候,又给了一份传讯符,说如果有什么需要还是可以找她。
她又在心中感慨乔辛夕真是个奇人,对自己这么放心,放任自己这么在她的阵营里打探,不知道是不是足够对自己自信。
在路上行走,她发现身边人对她压根没有别的眼神,后来听到对话才知道,这批人里面,有很多就是临时组建的一方世界里的大能,很多人之间陌生得紧。
然后在一处营帐,她听到一对男女修在说话,长相与乔辛夕有几分相似,显然是他们的父母。
女修时不时犹豫地问问着男修,她哪里哪里要不要帮辛夕做一做,会不会反倒扰乱了她的计划,在找到合适的方向后,又催促着男修赶紧找能够帮到女儿的地方后,就匆匆离开了。
在乱逛途中,她还不小心碰见了在亲密中的乔辛夕道侣两人,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她很快远离。
经过一处聚集了很多游界者的地方,她听到其中一位游界者道,“主公的夫君长相俊俏嘞,是靠这个上位的吗?我还有机会吗?”
这话像是极其异类,当即激起在场大部分游界者的反感。
“你懂什么,要不是易兄,我等虽然也会帮忙,但绝对不会丝毫半分不取。”
“易兄才是真的被那女人耽搁了,他可是能够成为自造世界的主神呐,现如今不说也罢。”
“诶,话不是这么讲,新生世界我们承认还是太弱了,而且涂老弟不是为了弟媳也不会这么上进,弟媳的人格魅力确实很大,包括我们在座的各位也比较钦佩她。
但是我们涂老弟,那也是不差的,和你口中的靠脸上位还是不沾边的。而且你也不要想走捷径了,他们道侣是天作之合,情比金坚,你插不进去的。”
……
她还碰到一华贵雍容的游界者目睹了有人被任韦锋那边收买后,再度与那人相见,却倾尽全力表演着,传递出半真半假的讯息。
在见到一个不是游界者的女修,为乔辛夕勤勤恳恳做事的时候,她拦下了对方,开始搭讪,得知对方姓夜,是乔辛夕本土世界的好友,她不由问道,“乔辛夕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何至于此?”
夜姓女修却笑道,“因为她值得啊,或许确实是迷魂汤吧,不知道你生活中有没有那种人,身体里好像蕴藏着蓬勃的生命力,以至于靠近她,让靠近的人本身也不由自主想往上和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