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的这个主子,似乎还没到能让我放在眼里的分量。我也打量似的慢慢收起了眼睛,刚才的张扬完全抹掉在视线里,剩下的只是玩味与挑衅般的回望。我皖雅就算是再落魄,也轮不到向一个小小的妃子低眉顺眼的。
我一直近乎固执的认为,人什么时候都得有着自个儿的尊严与骄傲,因此自我来皇朝第一天起我便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活出自己的色彩来,纵使我已经沦为可悲的和亲对象,从此以后要任人摆布,也要轰轰烈烈精彩绝伦的活上一场。
“你……”琳贵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下意识的捂住小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轻笑一声,昂起头,扯起早已经变傻的风扬想要从她身边走过去。
虽然我不想让人小觑了我,但我也绝非无理之人,自然也不会故意找人难堪,已然让她意识到了我的厉害,为的就是让他以后别再找我的麻烦,现在看来目的已达到,我便没有理由再和她对峙下去。
“琳贵人若还想逛逛,皖雅可是要回去了。”我笑颜翩翩,大概是与她相隔太近的缘故,呼出的气息竟无意的掠过她的耳旁,惹得琳贵人一阵微弱的轻颤。
我缓缓迈出步子,刚要走出她的视线,却没想到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腕却被一只看似柔弱无骨的手狠狠的攥住,我一皱眉,下意识的看向下面,只见琳贵人恶狠狠的看向我的眼睛,“我可是皇长子的母亲,母以子贵,你得罪了我可没什么好处!“
若不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份,我简直是想破口大骂了,迅速抽离自己的手,张扬的用手中的帕子抹了抹手腕,眼里尽显厌恶之意。
琳贵人更是黑了脸,大概还没遇到能像我这般的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和她作对。
而我就是那种越硬越想对抗的别扭性子,你越是强横我越想逼你屈服,退后一步,我云淡风轻的笑道,“娘娘如何知道您腹中的一定是个王子?难道不可能是公主么?”
琳贵人骄傲的扬起眉毛,志得意满的看向我,“太医院的太医们早就诊治过,说本宫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个龙儿。”
“这可不一定。”看到她这个样子,我越发兴起了捉弄她的意思,再次退后一步,我突然兴起一个主意。
装模做样的盯着她的独自打量了半天,琳贵人不解我意,只是那样呆愣愣的看着我,我笑吟吟的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又作神弄鬼的轻轻拈起一旁盛开正怒的榕花,姿态优美的勾起食指中指与小指,像是掐算一般,然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你这是做什么?”看到我如此神秘兮兮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娘娘难道不知道我是夏族的花神娘娘?”我轻声笑道,“既是花神转世,这占卜预算的本领,还是比那些不经事的太医们强上几分的。”
“依本公主看,娘娘这胎倒是像个小公主呢!”我嗤嗤掩嘴笑道,迫不及待的欣赏那琳贵人气急败坏的模样。
果真,那琳贵人的脸色像极了幼时父王为我玩儿的调色盘,红的绿的黑的白的各种颜色都在她脸上一闪而过,说不出的精彩。
“胡说!”她蠕动嘴唇已久,颤颤抖抖的却说了这么句毫无力道的话,虽说显得气势逼人,但看到她那灰掉了的面色,显然已经被我触到了软处。
“贵人自可以打听打听,本公主的话准是不准。”我朗然笑道,“若贵人已确定自个儿怀的是个龙儿,何必将皖雅的话放到心里呢?只当皖雅是戏言罢了。”
看着她越发青黄不接的脸,我横横心闪到一边,“贵人自个儿琢磨,本公主先回殿了。”
一路上,风扬显得尤为兴高采烈,大意上就是我为他们这些宫女们出了口恶气,大快人心什么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风扬却又突然问道,“公主,我们都知道您是花神娘娘,可是您真能知道以后的事情么?”
我一愣,这才想起了刚才自己似乎无意间撒了个弥天大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圆起来,其实刚才虽是一时冲动,却也为自己想到了后路,若琳贵人能随了我的心思生个女儿更好,若是生了个儿子,我只说是我看皇朝龙脉浅薄,日日为他向上天祈福,终于求来龙裔才是。虽说这里有牵强了点儿,但想到我花神的名号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对于一向信奉神灵的皇朝来说,未必不能不让他们信服,往更长远了说去,也许还能博一个为皇朝子孙血缘延续倾心尽力的好名声。
“公主?”见我沉下脸不言语,风扬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我的衣襟。
“哦。”我慌忙换上一副微笑的面容,快速答道,“当然,你以为花神的名号是可以胡来的么?”
“哇。”小妮子突然向我换了一副崇拜的表情,随即十分敬仰的看向我,充满希翼的迎向我的眼睛,略带羞涩的问道,“那公主能不能为奴婢掐算掐算,奴婢以后,奴婢以后能不能有一日受到皇上的临幸,也成为……也成为像琳贵人那般的主子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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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病来袭
我仿佛是大白天见到女鬼一般,直愣愣的看着风扬,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小丫头脑子成天琢磨的是什么啊,就那么想成为那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