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友才那臭小子记吃不记打,已经忘记了之前与薛持的不愉快,一来到老宅这边就跟在薛持屁股后面。
薛持不喜欢带孩子,尤其是薛友才这种熊孩子,所以一直赶薛友才去一边玩,不要总是跟在他的后面转悠。
中午吃过饭,他见薛友才还不走,还带着他姐姐一起跟着他,只好拿着连弩一个人上山去了。
结果没有想到,他一下午没有在家,他的房间就被人翻了个遍。翻他东西的不是别人,正是薛友才那个熊孩子。薛持为了这件事情发了一通火,再一次与大伯娘发生了冲突。
大多数的乡下没有什么隐私意识,很多人的房间家人都可以翻动的。而在薛友才的意识里,这里是他爷爷奶奶家,除了薛锦临的房间不能进,没有房间是他不能进去的。
本来大人们都觉得不是大事,但是看到薛持的书本,练习册,铅笔,甚至衣服弄得到处都是,而薛持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气后。
奶奶心疼他,就押着薛友才给薛持道歉。
薛友才也是有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妈交代他的,他看到薛持不仅没有道歉还骂道:“这里是爷爷奶奶的家,又不是他薛持的家,凭什么我就不能动?锦临哥肯定给了他好多吃的,他一直藏着不愿意给我吃,他就是个白眼狼。”
薛持闻言很想上去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但是他已经十六岁了,对方今年才五岁,就算今天的事情是薛友才的错,他上去打人最后错也会变成是他的问题。
不管是哪个年代,年纪小就是一道免死金牌。他们可以仗着自己年纪小为所欲为,甚至有的杀人都可以不用付出代价。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一些天生是坏种的孩子,就仗着年纪小故意伤害别人。
薛持现在还没有到自立门户的时候,那么就不能把自己名声弄得太差了。所以他压下了心里的怒火,转而脸色惨白的看着爷爷奶奶,随即一脸悲伤的回了自己房间。
既然对付这种小犊子来硬的不行,那他就只能来软的了。
本来奶奶就心疼他,看到这一幕更加心疼了。就是一向当和事佬的爷爷,见状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老两口也不管大伯娘的心情,直接在薛持的门口来个混合双打,直接把薛友才打得嗷嗷惨叫。
等到大伯娘一脸心疼来领人时,奶奶脸色难看的盯着她说道:“小孩子可想不出那种话,你啊,就是想要他们兄弟不和,也不害怕以后遭到报应了。”
大伯娘不敢跟老两口闹,回去之后想想又不甘心,总觉得老太太在敲打她。加上薛友才一直在哭,等到晚上大家下工了,她就在自己家里闹了起来。
本来薛满堂听说小孩子被打了,心里还有一点点心疼他。后面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忍不住气得开口骂道:“咱们家又不是没有房子,你为什么非要找他麻烦?老二家就他一个儿子,他们已经过得够辛苦了,你就不能稍微省心点吗?”
大伯娘闻言气得不行,“他们辛苦?他们哪里辛苦了?一个个像地主家的少爷小姐一样,又不干活也不用上工的。我跟了你那才叫苦呢,我为你生了那么多孩子,还为了生孩子把身体给伤了,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大堂哥受不了父母吵架,他觉得这件事情是他娘不对,但是他身为当儿子的那个,又不好站到父亲的那一边。
最后他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只好叹了一口气,转身一个人出了家门。
他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还是不放心薛持那边,怕他因此与大房产生隔阂了。
于是他去了爷奶家里一趟,他只知道薛友才乱翻薛持的东西,把薛持的书本撒的满院子都是。却不知道薛友才还说了一句,这里是爷奶的家不是薛持的家。
等到他到了爷奶家里,这才从奶奶的口中,得知了全部的事情。
他也觉得他弟弟才五岁,想不到这样戳心窝的话。这种话……很可能是他娘说的,也有可能是他娘教弟弟的。
一想到这里,大堂哥就忍不住难受的抹了一把脸。薛持那种情况,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大堂哥在院子里坐了好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薛持的房门,发现薛持没有哭他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小持啊,要不要和哥出去玩?我同学弄了窝子,我们打算晚上去钓鱼。”
薛持闻言摇了摇头,伸手抚了抚被弄皱的书本,似乎一点也不想出去玩。
本来大堂哥心里就不是滋味,见状心里就更加过意不去了。
“走吧,你估计还没有去过大坝,那边水很深鱼也多。”
他这样说着,过来拉薛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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