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刚得知了此事也高兴的点点头,在他看来,田有望变好了以后好好做人以后也能给田玉做个依靠,于是也放出话了洗碗小工不需要再招人了。
何明生几乎每日从奇货居下工以后都会去糖水铺子监工一会儿,然后再带些福满堂的白玉糕回去,再遇上些新鲜蔬菜或是瓜果,也会一并带回去。
家里的零嘴小食是从来没断过的,田玉每日给他拿两百钱零花,全被何明生拿来又花在他和壮壮身上了。
也很是让田玉无奈了。
此时县衙内部,李天赐正在和县令交谈,县令这才知道自己真是错失良机,燕宁临走前都不忘给准备赴宴的礼物,如此看重何明生,他却没乘机结交上。
不过也好在有县丞代他,他再怎么也是县令,也不好太过心急了。
李天赐跑这一趟也是正好帮何明生挂个名,以后这人就算是燕宁罩着的了。
从县衙出来,李天赐就察觉到他的马车不太对劲,脚凳在他用过以后车夫都会收好,这会儿又摆上了,上面还有一个痕迹深一些的脚印,沾了些泥土。
这人应该是去过乡里了,这么大摇大摆进了他的马车,也只有那一人了。
他看看周围,抬扇遮住有些上翘的嘴角,大步上前,连车夫的行礼都不顾上了。
身后跟着的小厮李铭看着自家少爷如此急切也不好说什么,老老实实扶着人上了马车自己站在马车旁边待命,他可是有眼力见的。
果然车帷掀起,就见着了那穿着鲜艳又气势十足的人,钱展迟半躺在软垫上,有些昏昏欲睡,手里捏着个小包,不知道是什么稀罕东西,用的帕子是他自己贴身带着的,李天赐常和他在一起,自然也就认得出。
听见动静,钱展迟立马坐直了身子,看到了来人的面目立马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快来坐,你这几日怎么这么忙?都没时间来见我了。”
似有些委屈和不满,哪还有钱家大少爷的模样,活脱脱像极了独守空床寂寞难耐的小媳妇儿。
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李天赐脸有些泛红,不过身子已经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钱展迟旁边:“前些日子王爷来了,这可是皇上君后的宝贝疙瘩,我可不得看好了?”
“好在他已经走了,我也清闲不少,对了,现下已经开春,农户们也都开始耕种,你今日可是去视察了?”
瞧着他似乎还有不满,李天赐又耐着性子转移话题。
钱展迟舒了舒眉头,果然被牵着鼻子走了,递上了他捏在帕子里的东西:“差点都忘了,我今个去乡里各个村子跑了一趟,得了个好东西!”
他托着帕子眼睛一眨一眨的,像一只大狗,李天赐忍笑把帕子展开来,里面是一些黑黑红红的小果子。
李天赐捏起一颗来,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倒是很合他胃口,这些日子以来实在忙的不行,连带着他连饭也吃不下,这会儿倒是觉得有些饿了。
见他高兴,钱展迟也高兴,大声招呼了一声车夫:“去留仙楼,我和你家少爷要去吃饭了!”
李天赐也不反驳他,由他去了,李铭知道李天赐不说话就是默认,朝车夫点点头,开始往留仙楼去了。
李铭离得近,自然也能听见些说话声。
“那糖水铺子什么时候重新开业啊?我都有些想了!”
“估摸着快了吧,明日我差人去一趟他家,帮你要一锅来。”
“多些黑丸子,不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得寸进尺。”
“阿赐……”
“咳咳!知道了,明日给你送去。”
“不用,我来找你,咱们一起喝。”
李铭抿着嘴崩成了一条直线,慢慢离远了些,这里面的话可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听的,他们李家现在是大少爷掌权,就算真是那断袖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钱家那边局势尚还不清,他们两人都是汉子,还是这雁回镇有头有脸的人物,钱家老爷能容许这样的事儿吗?
李铭又叹了口气,不管怎样,只希望他们少爷不要被伤心就好。
几日过后,糖水铺子竣工,工头待何明生一一检查过后才放下了提起来的心,该说不说,这群老师傅的手艺是真行,每一处都被修葺的平平整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