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样容易擦枪走火的姿势,贴着细腻皮肤的一片火热,让她心慌,但她依然毫不退怯。
“有你什么关系?”梁梦因不甘示弱地瞪向他,绕着他颈子的手指慢慢松开,一手捏在他的锁骨前稳住身体,另一手尖锐的指尖故意刮着他颈侧的筋络。
微笑:“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多了?我名义上的哥哥。”
深入浅出,涟漪一圈圈荡起,梁梦因被撩得浑身发软。
她半靠在他怀里,却依然不折半分腰,强撑着,又是嗤笑一声:“反正不会把你带走。”
那张冰山冷面上的情绪淡得几乎看不见,他很少被她三言两语激怒,更别说现在人就被控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布的样子。
“可以啊。”陈时序清冷的声线溢出毫不留情的几个字,“那你也别想走。”
梁梦因眼睛蓦地睁大,咽下几乎要吐到唇边的一声细吟。
咬牙道:“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迷雾般瞳孔中浅浅溢出一点笑,像透过阴霾的一丝光。
他凝着她,喉结微不可见地滚动了几周。
冷质的声线中透出几丝低哑,与他气质不符的性感,却意外的迷人。
“因为我突然发现,你似乎还像以前一样,疯狂痴迷着我。”
梁梦因不可置信地抬眼,心绪被轻易地挑乱。
除了荒谬,她更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出自陈时序止口。
疯狂?痴迷?
“你胡说八道!”
“是吗?”皓雪般冷然的面容,微微漾出一丝笑,像倍速放慢的镜头,从她的裙摆中堂皇抽出的一只手指,带着水亮的潮湿,“那这是什么?”
“陈时序!”双颊染上潮红,胸膛上下起伏出剧烈的波动,“你真的……你真的……”
他漫不经心地抽出西装胸前别着的那只靛蓝色的方巾,再抬头时,他脸上那点笑容已然消失不见。
“我真是?”方巾在指尖缠绕,晕出一圈更深的蓝色,然后完成使用的方才就随手丢在床脚。
“我不过是复现一遍你曾经对我的上下其手。”
“你也说那是从前了!”
陈时序嘴角带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胸有成竹的把握:“看来你对我们那点从前还真的念念不忘。”
梁梦因节节败退,等她惊觉掉进陈时序陷阱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湿漉漉的眼睛,像稚嫩的麋鹿,带着愤然不平的恼怒,又夹着些可怜无辜。
“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他斜睨过去,声线被压低,然后缓缓吐在她耳侧,温热的气息几乎一字一顿,间隔了几瞬呼吸的吐纳,撩拨着她敏感的耳垂。
梁梦因脸上的红晕再度被炸开,那点红从耳垂一直延伸至耳蜗,红色一点点被叠加,直至看不见。
梁梦因偏过头,看向那张被随意丢在一旁的方巾,吸一口气,声音无力,却还在挣扎:“难道不是吗?堂堂总裁欺负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在这里对我占尽便宜。”
“真是禽兽啊。”梁梦因得出结论。
“那你记得欺负回来。”手指拨过她黏在颈子上汗湿的发卷,缱绻在她带着薄汗的颈侧,陈时序说,“毕竟你这么锱铢必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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