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万安!”齐钰进了殿,向太后行了礼。
“如何?”未待齐钰站住脚,韦太后便着急问道。
齐钰未曾言语,只是摇了摇头。
韦太后却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深深松了口气。
“不打?不打便好,北狄人要钱要地,照数给便是,千万别打起来呀!”
韦太后自顾自地嘟囔着,又看向齐钰。
“你这小子,在官家面前装得不行,背地里倒是有些手段。”
齐钰听祖母这般评论自己,便又恭维道:“还要多多仰仗祖母才是!”
韦太后斜眼看向一边,道:“你这点儿心思本宫还是知道的,放心,只要你乖乖为本宫做事,日后你一个亲王之位还是跑不了的。”
齐钰见韦太后笑得奸邪,便行了礼,自请退了出去。
“一个亲王怎么能够?”他暗想着,乘着夜色缓缓向宫外步去。
刁难
齐钰在宫巷中走着,忽然一位黑衣女子“输”的一声跪在了他身后。
“殿下吩咐,属下已办妥!”
来人正是清梧,尽管对自己主子进来的奇异行为有所怀疑,却迟迟不敢发问。
“知道了,下去罢。”齐钰点了点头,随即面无波澜,向韶华殿步去。
路上却又与太后侄女,如今的太子良娣韦昭雪擦肩而过。
“姑母!”韦昭雪哭丧着脸,进了寿康宫便挤出几滴泪来。
“这是怎么了?本宫的心肝儿。”韦太后立即扶住韦昭雪,亲切问道。
“姑母可要为昭雪做主啊!”韦昭雪梨花带雨,道。
韦昭雪可是韦太后唯一的侄女,自她南归后便没少陪着她,自从韦太后丧了闺女,便将韦昭雪当做了自己的亲闺女一般疼爱。
太子加冠后她便将她许配给了太子作妾,若不是韦昭雪是庶出,只怕一个太子妃之位跑不了。此番见她哭成这样,亦是心有不忍。
“娘娘,是那夜氏长女,前些日子太子心念着她,送她珠宝,她竟厚着脸受了下,昨日又有恒王殿下亲自抱回了韶华殿,前后迷昏了两位殿下,真真是荡妇一个!”
韦昭雪说着,哭得更凶了:“娘娘容禀,实是太子殿下近日来魂不守舍,整日里心心念念尽是那夜氏,已有数日未踏足侄女之室,实是令侄女心寒。”
韦太后瞬间慌了神,立即安抚道:“竟有此时,无妨,姑母为你做主,定会好好劝劝太子,多留意眼前人才是。”
韦昭雪抹了抹眼角泪水,立即转悲为喜,如此这般便在太后心里埋下了一颗夜氏不忠的种子,日后若是那夜氏真碍了自己的路,有太后做主,只要找个由头便可将那夜凝紫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