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话音未落,腹中便一阵翻涌,吐一口鲜血来。
两人痛不欲生,渐渐失去了意识,其中一人在闭眼前才觉得被骗,用尽了所有力气,指着齐衡安,怒道:“你……骗……”
话未说完,两人便双双一动不动了。
暗卫前来探了两人鼻息,禀报两人已死,齐衡安露出了邪魅的笑。
什么说谎就会死
,世上哪儿有这种神药?不过是发作稍缓的毒药罢。方才他同两人扯闲话,亦是为拖延时间,好等毒药起效。
“想杀本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少斤两。”
齐衡安看向窗边,前世不慎遭人暗算,才致他同夜凝紫就此错过一生。
若是当年战场上没有被叛徒所卖,他何至于流落江湖,又何至于眼睁睁见着夜凝紫嫁作了太子妃?
若是当年闯宫时未有叛徒告密,他何至于晚来一步,留给他的只剩下一具冰冷的遗体。
清晨,夜凝紫便召集了宫人,到了苏容兰殿前。
苏容兰前日才刚将夜凝紫下狱,此刻自然是愧疚万分,便邀了夜凝紫一齐用早膳。
谁知夜凝紫刚一行完跪拜礼,还未起身便跪在地上,道:“娘子恕罪,有件事,凝紫不得不言。”
苏容兰一阵好奇,什么事要跪着说?便上前两步将夜凝紫轻轻扶起。
谁知夜凝紫却依旧一动不动不肯起身,又道:“凝紫想请娘子见一个人,娘子若是肯随凝紫去见,凝紫便起来。”
苏容兰见夜凝紫态度诚恳,便只好随了她的意,屏退了左右,只身一人随夜凝紫来到了一处暗巷,在巷中见到了许太医。
许太医看着瘦弱,可行礼是脊柱笔直,眼神坚定,似是骨子里有股不折之劲。
他鬓发苍白,见苏容兰将他认了出来,便激动道:“娘子,这件事在臣心里憋了十几年了,如今,娘子定要听老臣缓缓道来。”
说罢,他咳了两声,咳声撕裂,吐出了两口鲜血。
夜凝紫猜到,这老太医兴许是时日无多了。
“娘子可还记得当年您首胎小产一事?其实当年非是娘子身子弱,而是另有隐情啊!”
苏容兰听后眼神一怔,有些惊讶,便容他说了下去。
许太医眼含着热泪,将那陈年旧事尽数道与苏容兰听。特地将三九姑姑在香中混了麝香一事语气加强,又将三九买通药童,害他只得辞官而退一事道得委屈。
“竟有如此之事?”苏容兰起初不信,直到看着他将怀中香灰缓缓掏出。
“娘子啊,毕竟过了十几年,臣现下怕是也难自证,此物正是当年证据,信与不信,便全凭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