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盈过来,马车旁边候着的一个人喊了一句跪下。
沈盈笔直站着,不解的询问生了什么。
那表情好像真的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被人呵斥。
呵斥的人要伸手来压制沈盈,被她避让了一下:“男女授受不亲,你注意点!有话用嘴巴说!”
马大少看着都乐了,他喊停了手下人的动作:“我们车队接纳你,是因为祁宴川作保说你的厨艺非常好,可你今天呈上来的是什么?”
沈盈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我饭都没做好就被你小姨抓去听她说什么逃荒路上死不死的,哪里来的饭菜给你?啊、你们自己动了我做的饭菜?然后来怪我?”
她根本不跟马大少等人来那套拉扯,直截了当的把帽子先扣回去。“有没有搞错啊,我知道你们有钱人体面重要,在意面子,可是能不能分一下对错啊,我根本就没说饭菜好了啊!这也能怪我?”
马大少顿住,看了一眼沈盈,又看了看旁边的护卫。
那护卫也懵逼啊,又不是他端来的饭菜,怎么知道不是沈盈亲自做的。
沈盈叹了一口气:“我什么手艺,前两天你们是没吃过吗?为什么吃到不对劲的东西先是向导我冒犯你们呢,
大少爷啊,我叫您大少爷是出于祁宴川的原因,并不是我真的是你家的奴婢可以任由你摆弄,若是以后我的日子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叫过来骂一顿跪一场,不如现在就拆分,各走各路吧。”
说着摇摇头,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人群中,有人顿觉不好,回头要跑。
只要跑到主子身边就没事了。
可她的肩膀被人摁住,作为马家真奴婢,她被护卫毫不留情的摁住。“柳嬷嬷!怎么回事!刚才可是你把饭菜送来的!”
沈盈后退几步,本意是让出位置来看戏,结果身后贴过来一个人。
祁宴川。
他垂眸看着沈盈,低声询问。“怎么了?”
沈盈没在这个时候跟祁宴川泾渭分明,挨近他回了一句:“那个大少爷的小姨让人带我过去威胁,我没做好的饭菜被他们呈给大少爷了,刚才在怪我呢。”
那现在这局面,不像是沈盈吃亏啊。
“我咋咋呼呼的演了一场,现在他们在问责真正的黑手了。”沈盈自然是摸准了马大少不是那种滥杀的,也很喜欢在那心上人面前树立不怒自威的形象而不是凶残的形象。
因此才先制人,闹了一通。
其实慢慢掰扯引出真正失职的人,效果可能更好,过程也更婉转,可天气热啊,她不耐烦。
沈盈注意到,和祁宴川的身高差,他调整下角度正好给自己遮阳,于是叫祁宴川站着不动,她自己这样那样挪动,找到角度站稳。
祁宴川反应过来,都无语了。
“你反正也是晒太阳,做做好事。”
祁宴川却抬脚走向马车边上。
马大少确实不滥杀,可是他也是男人,自然清楚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封建社会下的,拥有一定金钱地位的男人是不会喜欢被忤逆的,哪怕对方有道理。
沈盈有她市井爬上来的经验。
他有他的,一切靠着体面维系的面子情功夫。
祁宴川拱拱手,先是让马大少消消火,后来揽责任:“怪我和小沈闹了点脾气没有严格看护她做饭,被人介入,闹了这场误会,
希望少爷给个体面,让其他人不要在做饭的时候靠近沈盈的灶台,我也一定提前提醒所有人不要随意靠近,保证让马少爷您的膳食无忧。”
这是让马大少限制一下马小姨的权利,让她不要随意骚扰马家车队以外的人。
马大少如何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