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记得,那次他被锁,但第二天醒来,他们互相望着对方,他说了“对不住”,罗暮衣则抱住了他。二人昨夜虽吵过,但最终在亲近中和好。
夫妻间的亲近,为他自愿,绝不是被迫,风颂也不认为罗暮衣会分辨不出。
但为什么,她会说“从未亲近”?
风颂倏然抬眸,深深地望着罗暮衣,哑声问:“去岁,我在荆岫宫,住了多久?”
罗暮衣:“‘住’?”
她皱眉,似困惑风颂的“用词”。
然而,她似忽然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风颂,不错眼珠。
她没回答。
她似在犹豫要不要暴露什么。
风颂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不知,两个月前,你发生了什么,暮衣。”风颂道,“但有些事,我必须要弄明白,你也该明白。”
“不然,我一辈子,都要想着这些事。”
“我可害过你?”
“信我……”
“……三日。”他话未说完,罗暮衣倏然回答了。
她蹙眉看着风颂。
“三日?”
“是。你呢?你的答案,是多少日。”
“……”风颂却因罗暮衣的话震撼了。
他缓了缓,才轻声道:tz“我的记忆里,去岁三百五十四日,有八月时光,二百四十日,我都住在荆岫宫。”
夫妻二人对视。
罗暮衣的眼也睁大了。
不过两句话,二人皆陷入震撼之中。
风颂望着罗暮衣,忽觉心如死灰复燃,冷去的血液也再次涌动。
他曾以为走入死路,但倏然又见一条路。
虽然还有些问题没解决,过去二月的郁塞,似打通了一半。
但为何会这样?
困惑,恐惧和后怕也在他心里升起、盘踞。
风颂本想深究,但望着罗暮衣,他心里发酸,那压抑了两个月的情绪,涌上心头。
风颂本想忍住,但不解、忿忿、痛苦,似全冲上眼。
竟是眼泪落下,滴答滴答。
都落到了罗暮衣的榻边。
他抬眸道:
“我这几个月,日日都在想,你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