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萧朗!
倒是一开始开门那个瘦高个解答了我的问题,“前些日子他寄给了我们一些手稿,让我们扫描到电脑上帮他弄成个fsh,这刚完成,就给他打了电话,然后他就突然带着你出现了。”
“什么东西?”我有些好奇。
tt大野狼和小红帽!”那眼镜男笑了笑。
圆脸胖子摇摇头‘‘啧喷’’了两声,“一听名字就是淫邪的东西。”
愣了会儿我傻傻地重复道:“什么大野狼和小红帽?”一说完我被自己雷到了,还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邪恶……
萧朗在一旁不屑地说了声:“一边去!’’然后就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拖到某电脑面前,似乎有目的性地找了几个文件夹,还真给他找到了,接着直接点开了,全屏播映。…。大概是由扫描件制成,还残留着手稿的那种粗糙感,然而萧朗的画功还是无可挑剔的.无论是狼还是小红帽,都简单而鲜明地勾勒出了各种神态。
故事发生在秋天,大道上枫叶正茂,时有飘落,整个画面红彤彤的,却不刺眼,讲的还是大野狼想吞掉小红帽。然而不同之处在于小红帽十分彪悍,常常揍得狼满地找牙,整个过程里狼常常被整得面目全非,颇有滑稽感,栩栩如生。然后狼先下手为强地竺寺床,误吞了外婆,小红帽表情夸张地一声尖叫,猎人登场,剪开肚皮,接着……王子从罩边钻出来……
我还在圆,最关键的是我怎么就注意到小红帽那顶红帽子上光明正大地画着一片枫叶,在寒风中招摇过市。嗯,红帽子上的红色枫叶,确定不是我眼花。刚开始时还因为狼的“悲惨遭遇”没忍住而微勾嘴唇,到后面看着那画得挺可爱的还披着狼皮的王子.突然在屏幕上单腿跪下,手里揪着片破烂枫叶,视频上弹跳出两个字:从良。
接着一个大大的反犬旁叫嚣着挤入两个字之间,演变成——“从狼”,整个过程来得太突然,我心蓦地就跳了一下,直觉有人正式求爱……
而且,对象还是我。
那萧朗就在旁边扭捏地撞了我一下,“亲爱的,你从了我吧。”声音里带着厚厚的蛊惑。
也许这关键时刻萧朗那票兄弟并没有在旁边起哄,倒也安静得足够我屏息静思。加上刚才和爸的和解,脑子猛地一下有点儿眩晕,还有还有,刚才跑步后身子的余热,都让我觉得双颊发烫。我盯着那屏幕好半晌,萧朗的面孔在我心中放大,好像……也不会太不愿意……
便又听到萧朗锲而不舍地带着几分恳求地说:“牧小枫……”
“好了啦,你烦不烦!”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默许他在我身边晃来晃去,大不了就正式默许他晃来晃去。
“喔哦!’,旁边的那三人鼓起掌来。瘦高个夸张地做了擦汗的动作,感叹了声:“没白忙活。”
萧朗就突然凑上来在我颊边迅速啵了一下,老大声。
我摸了摸脸,老娘的豆腐……平白被袭击,怔了下就一掌给他拍下去,‘‘你找死!”见萧朗还在乐,朗目俊眉,神采飞扬,我……稍微阵亡在他的美色之下,好吧,他还是那张脸最值钱。然而我一时有点儿恍惚,我算是真答应了?
萧朗拍了拍圆脸胖子,“行了兄弟,我们二人世界去了!”然后就近牵住我的手,大手掌暖烘烘的,另一只手还揪着那袋子在空中扬了扬。
那啥,我的钱……
三人也没挽留。出了大楼吹了阵冷风,我还没回过神来,觉得刚刚那一幕特不真实,萧朗在旁边拍了拍我的脸,然后把头搁我肩膀上枕了枕,特甜蜜地说了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在寒风中一得瑟,倒也没推开他的头,类似自言自语,“很突然。”一切都像是算计好了似的,要是我和爸那事没处理好,估计这事还得黄。
萧朗便接着说r句:“特踏实。”
我无语望天,萧萧瑟瑟,陡然一阵强风,萧朗又挺温情地说了句:“特温暖。”
瞧他那得意劲,以为枕我肩膀上我就感觉不到了?然而我还是抑制不住嘴边的笑意,好像,感觉还不赖,啧,充其量不过就是初恋嘛,我也开个先例尝尝鲜,时髦一回。
我们生命中总有很多人来来往往,因而我们总是执著于眼前,譬如,恋爱……
周一陪老妈去签了个字,宣告我与小区那破房子正式告别,然后就和妈子一起去那房子看了看,估计这三年虽然我没啥发育,但身高还是拉拔了一下,因而以前觉得大小适中的房子现在感觉特别挤。我果然也是俗人一个,享受不得。
往各个房间里兜了一圈,才发现冯瑞嘉住的那地方还真~ajl,寒碜,想想在外人看来还真是难为了她,不过我们家也就那么点儿地方,冯瑞嘉不住里边就得住我们家外边的违规建筑,不过看着房子倒也对冯瑞嘉多了几分谅解,往事如风都如风。
妈子在冯瑞嘉成年那会儿把她爸留给她的钱一次性都给清了,所以估计冯瑞嘉小ih子过得也挺滋润,加上她的聪明才智及美貌,打打工当个翻译什么的,也难不倒她。
我们家附近很多老住户都搬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打南边开始有些房子已经开始拆了,其他许多处地方也用红油漆涂画个“拆”字,唯恐人不知。
我和妈子纪念性地绕了绕,经过槌子那房子的时候,我顿了顿,想起他从前给予我的许多关照,竟有一丝怀念。槌子爸爸是个酒鬼,有次醉后跟人打架把人打残了,坐了牢,他妈受不了跟人跑了,他就跟着他奶奶过。现在想想,或许还基于此层,槌子才对我特别关照,我多少算是老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