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曼!”我止住他,走两步把粥放电脑桌上,挑眉抱胸摇摇头,把他从头鄙视到孱弱之躯,不屑为之。”
萧朗当即冲了上来,小样儿,谁怕谁!刚想迎上去,想起他还夹着温度计,才罄颇为亲昵地问:“煮了些什么?”
“我煮来喂猪的,你有兴趣?”
“啧,牧小枫你真不可爱。”他轻轻地搂着我,“你知道三只小猪代表什么吗?”
“什么?”
他笑:“爱、智慧与勇气,果然是世上无敌的东西啊。”视线专注地看着我。
然后呢?所以狼输了?不对,我什么时候给过他爱、智慧与勇气?也不对,我什么时候成猪了?我瞪了他一眼,搓了搓手臂,“行了,脑子烧坏了不好办。”
萧朗也没拦我,却轻轻地开口:“牧小枫,你喜欢我吗?”
我一时不晓得怎么回答,也没有看他,喜欢……的吧。但这种话我怎么说得出口?
萧朗也没有逼我,而是又轻声接了句:“我喜欢你,很久了……”
“嗯。”我点头,忽略多少有些澎湃的心情,“那个,我去看看粥。”便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厨房里的粥被小火慢慢炖,是很香。我的嘴角慢慢上扬,这就是恋爱啊。
周末一连两天我都来他房子里陪着他,从我宿舍楼走过来,加快脚程也需要三十多分钟,骑自行车大概折半吧。萧朗当天就退烧了,感冒也正以火箭的速度康复着。总之我在他屋子里基本上感觉不到他是个病号,除了他跟我撒娇说头晕的时候。
这两天依旧是阴雨天气,空气里都是湿湿的,阳台囤积了好几天的衣服,我笑他活该。电视机柜上边却平白堆了很多影碟,全是电影合辑,国内的国外的,心想大概是他在我回宿舍之后买的。
选片的时候我选喜剧,他选爱情,瞥一眼那封面不对劲,原来是情爱。我退一步选警匪,他要看迪士尼,后来十来张合辑排一排随便抽,一瞧是恐怖的,《午夜凶铃》一到四,达成共识,觉得刺激。
我陪隔壁宿舍的也看过不少,但堪称经典的《午夜凶铃》却一直错过,反正阴天,房子也矮,不采光,萧朗把两间卧房的门都关上,氛围还挺好的。
但明明没啥的镜头,萧朗动不动就吼“我好怕”,然后光明正大地吃我豆腐。以为什么都解决了的时候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爬着爬着我就紧张了,一根弦绷得老紧,其实剧情我知道,但当贞子的眼睛流出绿色的液体时,我摸摸心脏还是被吓到了,萧朗将我往他胸口一带,特爷们儿地说了句:“别怕……”然后把头埋我颈窝处,装鸵鸟。
晚餐还是我给他弄,其实我也没啥手艺,顶多就是做出来的东西能吃,萧朗就在旁边切葱,蛋打到碗里还有壳,死家伙还把手伸进去捏出来,碗里蛋黄形状那叫一个艺术。
他那叫帮倒忙。被赶去客厅,他就拿一张画纸,下边垫块板,坐在厨房门口对照我开始画画。没多会儿就捧着一张完成品拿我面前来献宝,然后摇摇头说:“牧小枫,一画才发现你也算古典美女啊!”完了很欠扁地加一句,“小样儿,看把你美的。”
吃完了萧朗送我回宿舍,这家伙现在已经是龙精虎猛的,还真没看出来他曾经病过。半路上萧朗思前想后,突然开口:“亲爱的,我一个人交两份租,要不,你看看搬过来帮我分担一半?”
呃,合租……说同居不更加直截了当?但我们还没进展到那一步,我白了他一眼,美吧你。”估计他也就想找个免费女佣。
他便跟在旁边解释了一大堆,说公寓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了不起就不让我给钱,也好培养感情。但我知道,相见容易相处难,这事肯定不能答应他。一直走到我宿舍楼下,他才看着我笑笑说:“你考虑下吧。”
小日子晃悠下,又过去了好几天,天气也回温了。心里还有点儿惦念着贺冠字来找过我的事,但主动打给他又怕他误会什么,而且……我和萧朗正式确立关系这事,好像还没告诉他。
这天晚卜,萧朗陪着我在图书馆自习,那家伙四级还没过。八点多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说是一认识的兄弟过生日,让他也过去。萧朗说牧小枫你我都明朗化了,你跟我出去见见人吧。
我想了想也没啥事,就稀里糊涂跟着去了。地点在市中心一家卡拉ok,我们去学校精品店买了个精致的打火机,再打个车过去已经九点多了。
站在包厢门口隐约听到里边传来的歌声,还想着那女生唱得挺不错,结果一推开门却见到冯瑞嘉拿着麦克风……
我条件反射往包厢内一望——啊哈,这个世界真的很小,贺冠宇也在那儿坐着。然后我就圃了。
不晓得是不是我和冯瑞嘉对上那瞬间电流太强劲,包厢内空气有片刻停滞,然后坐在点歌机旁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看见萧朗笑笑,“你来了啊!”
一听那口音我算是明白了,所谓兄弟其实就是同乡。
进门时萧朗把我手牵上了,然后迎上去另一只手往那眼镜男身e重重一拍,“生日快乐!’’接着抓着我手往他胸前抬了抬,展示tt,“牧小枫,女朋友。”先是顺手将礼物递给寿星,接着貌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贺冠宇。
昏暗中隐隐察觉贺冠宇面容紧绷,有些压抑。
那冯瑞嘉的歌唱到一半,主旋律在包厢里游离飘荡。我一时有些不自在,便收回视线,笑着朝眼镜男轻轻点头,打招呼道:“你好,生日快乐。”
冯瑞嘉就下去了,坐在贺冠宇旁边。然后两个人就抬头看着我们,动作还挺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