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他一眼哼,“又不是最后一面!怎么,那家伙是想为我送终还是对我有意思?”
“你不直接问他?”萧朗又笑,“估计你大概真的很像旺财。”
“萧朗你去死。”我说这话倒是很冷静,谁说放狠话一定得大小声?“你他妈要是再提一次旺财,我就剁了你扔河里喂鱼。”
“开个玩笑么,还有,女孩子不要你他妈你他妈的,难听。”
“毛病,改不了,不习惯拉倒。”我特假的笑笑,懒得再理他。
“人家今天生日,你居然说他说话恶心,他要是受打击痴痴呆呆了,你就罪过了。”
我就明白我要是现在不回去,这家伙一定冤鬼缠身,在耳边嗡嗡的叫,吵得你不得安宁。我从第一天就知道他脸皮奇厚,我想他要是再和我熟一点,怎么也得揍他一顿解恨,脸皮厚的人你无法在言语上战胜他,武力是最好的解决方法,除非你找到他的死穴。
反正我和他一起回去了,说好听点,他送我回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隔老远听见我家门口那边一片吵杂,灯火通明,很多人聚在我门口看热闹。
明显是两个女人在打架,我刚想着谁这么不长眼打架打到我家门口来了,眼尖瞅见,其中一个居然是我妈子!
我太了解妈子这人了,她是典型的那种雷声大雨点小的人,平时凶巴巴的看起来不好惹,但和女人动手这种事绝不会干的,她怕死又怕痛,要是打架一定是挨打的份,你光看着她大事小事都过问我意见就知道了。
我觉得问都不要问,一定是另外那个女人先动的手。但即便事实相反,欺负我妈子我也不能沉默。
我随便抄起旁边一平房外边摆着的扫把,人就大跨步冲了上去。冲着那女人的背就一下敲了下去,因为打的是女人,我留了点手劲,先让她二人分开。
却瞧见她手里一把妈子的头发,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妈子有几条头发白了我都没舍得拔一根,平日里妈子多疼我,便又是一棍子下去,避开了要害。
然后也不知哪来的劲道,将她一把拖开。
四十来岁的女人,狠狠的嚎了一声,原本嘴巴就骂骂咧咧的,又哎唷哎唷的嘶叫着摸着背,噗通一屁股跌坐在地,头发乱糟糟的,很是狼狈,画了眼线上了睫毛膏,嘴唇鲜红鲜红的,路灯下瞧见眼泪花了妆。
我回头望了眼妈子,她喘着粗气,脸上有明显的五指印,还有血痕,一贯梳成髻的发型不再成型,就模样而言,也好不到哪去。但气势上很足,估计有我撑腰,又或者是理直气壮。
那女人就嚎叫了起来,“打人了,杀人了!打死人了!哎唷我的娘啊,你们不得好死啊!啊!贱女人都不得好死啊!大家来看看啊,狐狸精抢人家老公啊!而狗娘养的狗杂种动手打人啊!自己老公勾女人心里不服气,还克死一个谋人家产,老母是鸡,女儿是鸡,全家都是鸡啊,都——”
我一手握着扫把大跨步上前,抬手甩了她两耳光,瞅得她跟个傻子一样,在那唱大戏,烦得差点痛殴她一顿,却仅仅是两耳光而已,果然,我已经过了叛逆期。
阻止她继续说难听的话,在她回手前撤离了身子,而后扯了一肚子的火,将扫把狠狠的冲她扔了过去。
其实我已经很冷静了,偷偷想着t高的非凡教育让我成长,换作是以前我估计得把她头发扯两把下来——以牙还牙——虽然我没打过女人,但我知道我一定会这么做。
也是听明白女人哭的什么,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开了口,听得自己的语调冷得有些寒意,“警告你给我闭嘴,否则打得你起不来被抬着回去。”
却不晓得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不像在放狠话虚张声势。
但她要是再这么不可理喻的吼下去,我不担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女人么,被个小女孩甩了巴掌肯定不服气,正想冲上来,却是见到我们小区一些穿得流里流气的男的已经站在我身旁,而我先前说的那个混混的头,答吧了一口烟,从那群人走近我,灭了烟头,望望她才问我,“牧小枫,什么事?”
他叫槌子,真名隋子俊,一个我懂事起就在小区认识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还是盯着眼前的女人那。
女人便是怕了,而且我那两下子手脚不轻,她原本还忍住了,这下子突然哭了起来,声音难听,音调却是降下来,采取哀兵政策,望着四周的人,“各位评个理啊,你说我一个女人,还带着个孩子难不难?这个狐狸精天杀的啊,抢人老公的不得好死啊,还打死人啦……”
我心想着女人怎么还不学乖,却是瞥见我妈子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里,端出来一盆脏水,就冲她泼过去,从头到脚被淋了个扎扎实实。
而后妈子就发火了,“你他妈的没事找事,是你老公死缠着我,搞得我烦不胜烦,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打,他要和你离婚关我屁事!”
我也相信妈子,一个被第三者抢走老公的女人,最懂这种女人的悲哀。况且我妈子这点骨气还是有的,当初一无所有的时候都能那么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拉拔两个女儿长大,定是不屑插足别人的婚姻。
我便是同情起眼前的女人来,甩她耳光的手隐隐的发麻,我打心眼的悲哀。便是睨着她冷着脸问,“你老公呢?”
妈子冲我吼,“她老公早该死了!”狠狠吐了口气,而后将凌乱的头发往后抓了抓,“x你妈的,她老公最近不知从哪冒出来,老在我那边闲坐,赶都赶不走!我呸!”便真的吐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