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安朝王曦伸出手,想说话,奈何却字不成句,泣不成声。
王曦这次回来,几次见她都这般伤心,终于明白了自己错过了什么,又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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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安狠将情绪压住,从中退开,抬手拍了拍脸,用力呼吸,挤出个笑脸。
“我懂。我都懂。”
她压住哭意,抱住抖的自己:“我们都不是自以为的那种人。不如放手。再拖下去也不过还是同一个结果。”
王曦护在她身后的手慢慢僵住,在她刻意没有去看的地方,那双桃花眼中渐渐有了水光。
烟火渐没。方才的漫天绚烂已成过往,只剩下竹台那处还幽幽亮着。方才的婉转长音依旧在空阔的天地中回转。
“若你此次是为我回来的,当知你我已没有往后了。”谢从安无力去笑,也不想再哭。
能够真的明白王曦的心,也算对前身有了个交代。
他对她的情意与王家和谢氏无关。世事多无奈,人生岂能尽如人意。现在的她不是有着一腔孤勇追寻真爱的谢跋扈,也无法坚定自己,拼尽一切,与眼前人共同抗争命运。
她很怂。
“我们无法与世事相抗。”她斟酌着讲出心底的话:“你放不下王家,我也抛不下谢氏。不如……就这样放过彼此。”
王曦泛红的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随着她的话语熄灭。
烟火已逝,歌声已远,皮影孤零零的贴在白幕上,一切都失了方才的精彩鲜活。
沉默中,整个世界的细微声响都被无限放大,嘈杂不安一如此刻的心跳。
谢从安终于收整了情绪,平静下来。
王曦沉沉开口,嗓音嘶哑难听。“那好。我来跟你谈一谈良王。”
细白的雪花长瓷盘中摆着一个个瓷勺。勺中簇簇晶莹碎粒顶着一层轻薄白霜。
凤清见颜子骞对着那盘子琢磨了半晌,笑问道:“顔公子可是看出了什么名堂?”
颜子骞认真皱眉,摇了摇头,“我在想这是什么味道。”
凤清失笑,拿起递与他道:“尝尝不就知道了。”
颜子骞却同他认真解释着:“这果子本也不多见,难得他们竟寻来了许多种相似却又不一样的。我方才去厨房里问过,这些鲜果买来后需要提前腌制。你瞧这颜色,乍看之下仿佛没什么,细看却都不大相同,可不是用了好些心思在里头。”说着拿起一个举至灯下。
光亮透过,仿佛一堆形状优美的珠玉,让人惊叹造物之美。
颜子骞对着勺子犯傻,凤清笑着摇了摇头。恰逢乌娘过来行礼,忙问一句:“公子可是对这吃食有什么……”
凤清按住,“他只是有些好奇。”
乌娘便跟着解释:“这是拿蜂蜜腌渍的苦柚蜜桔和酸柠果。将果肉剥出后撒了细筛的梅子糖霜。因今日前头摆了火锅,怕各位贵人一时贪心上火,所以才备下这个用以开胃解腻。苦柚虽好却难入口,小姐说这样能吃的好些。”
颜子骞听得仔细,便还想去拿,乌娘有些磕绊的叮嘱道:“这小吃味道虽好,小姐却交代了不可多食,只说甜腻之物吃多了亦有损伤。”
凤清忽然笑的意味深长,“你家小姐自然最懂养生。”
见他两人和善,乌娘也跟着笑了,又上前一步,神秘兮兮道:“这点心,小姐说叫初恋。”
正逢颜子骞一勺入口,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入口为甜,再品甜中透酸,后有苦味缠绵,唇齿之间却皆是果香。好一个初恋。”
凤清听了也取了一勺入口。
他们三人只顾着研究,未留意前头有个玄衣人正行过来,身姿倾长,一身繁复的金色纹路在烛光映照下华丽耀眼。
他手持一柄碧箫,姿态风流潇洒。有人认出了的,纷纷上前行礼。
良王神色慵懒,摆弄着玉箫,往桌上的碟子扫看一番,不咸不淡的赞了句“心思妙极”,说罢又道:“曦儿哪里去了?这般的热闹,半个长安城的人都来了,怎么独不见他?”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无人答话,倒是郑和宜接过话来:“今日来客众多,想是世子爷在哪处游玩,不愿惊动,亦或是有事耽搁了,未能前来也未可知。”
良王嘴角噙笑,抬起眼皮,朝刚刚过来的凤清处扫了一眼:“本王迟了,应当罚酒。我听说这里有个叫火锅的,不如试试。”
乌娘领命带路。一行人便尾随其后到了火锅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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