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入到傅家庄园,远远的都还没到宅子呢,苍宝就在空气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苍宝心里一紧,小眉头又皱了起来,吩咐司机大叔开快点。
这么浓的阳气香,傅寒柏出事了?
可是现在是白天啊,而且中秋的时候才给他抽过阳气不久,怎么突然就犯病了,有没有人知道?不会是又一个人疼晕过去了吧……
车子刚停稳,苍宝就飞快下车朝屋里跑去,周围的佣人甚至都没看清人问好。
直上二楼,苍宝鼻尖又耸动了动,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血腥味!不会是不小心摔地上摔到哪儿或者磕到哪儿了吧?!
“扣扣扣!扣扣扣!”
“傅寒柏!傅寒柏!”苍宝焦急地敲了敲门。
恰在这时,新管家带着一群佣人出现在他跟前,一脸为难地看着他:“夫人……”
苍宝皱眉:“傅寒柏今天是不是没去上班,他是不是在里面?”
新管家欲言又止:“对的夫人,夫人要不先用些甜点……”
苍宝听了他的话,看着他和后面一大群佣人,更感觉不对劲儿了:“我不要,你们走开。”
说着苍宝手上裹上灵力一个用力,就将门锁拧了下来,直接打开了房间门。
苍宝焦急的视线对上了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眼眸。
傅寒柏抿了抿苍白的薄唇,在“哒哒”的液体滴落声中,淡声开口:“苍宝,你先出去。”
苍宝眨了眨大眼,看着男人那毫无血色仍旧棱角分明的俊脸,以及一滴滴从男人小腿肚子滴落在偌大容器中的鲜红血液,眼睛瞬间就热了:“你们在对他做什么啊!”
如同一只愤怒的小兽,苍宝二话不说就上前推开了在给傅寒柏放血的道士,恶狠狠地瞪着那头发花白的道士和他的两个徒弟。
“小宝,不能无礼。裘大师是来帮寒柏治腿的。”另一旁的傅老爷子见到苍宝这样护着自家孙子,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然而苍宝一听更气了,小胸膛都在不断起伏:“东西学不到家就敢拿出来害人,要是傅寒柏亏了底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都给我滚!”
那花白头发的道士闻言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他的两个徒弟更是满脸生气,张嘴就要骂人。
老道士一伸手拦住了他们,转跟傅老爷子道:“这法子老道本也没有十足把握,令孙的病傅老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沉着脸径直带着两个徒弟走了。
傅老爷子眉头紧锁,看了看苍宝和傅寒柏后还是出去送人了。
这事,哎……!
即使手上用上了灵力,那被开了一大竖的口子还是在不断淌血,恢复缓慢,粘稠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阳气充斥着他的鼻端,钻入他的大脑,几乎要把苍宝气疯!
“苍宝。”傅寒柏垂眸看着小人儿一整张皱吧起来要哭不哭样的小脸,抿唇开口。
“你不要跟我说话。”苍宝现在很气,也很乱,还有自责和委屈。
为什么傅寒柏宁愿找这些半吊子大师也不找他,明明他知道他也是天师!
但是要不是他害怕被炮灰,不主动给他治,非要等原著里的狗屁“贵人”出现,傅寒柏现在也不用遭这个罪!或者一直到那狗屁“贵人”出现前更多类似的罪!
可是要是傅寒柏主动说了要请自己帮他治的话,他也肯定不会再理会其他答应的啊,怎么,那些半吊子大师都看得上,就是看不是上他苍宝大天师是吧!
看不起谁呢?!
小人儿的想法轻易在他脸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傅寒柏心里自苍宝推开门闯进来时就涌现出来的丝丝缕缕异样直到现在已经化为了厚厚融融的绵暖,包裹着他的心脏,让他身体上的疼痛和寒冷都消失得干干净净,绵暖却又随着小人儿的情绪起伏挤压蹂躏着他的心脏,酸酸涩涩。
门外新管家很识趣地给他们关上门,领着医疗组和佣人在外面等候命令,室内一片静默。
良久,像是已经承受不住那蹂躏,傅寒柏再忍不住开口,声音仍是磁性的低低沉沉:“苍宝,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