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渊是什么人,堂堂镇南王,他怎么会为别人做这种事。
想起来他身上无数旧伤,刀伤叠着箭伤。
不敢说全部,但大多数都是战场上留下的,单凭这一点儿就该被尊重。
他对得住大楚百姓。
晚上做了鹿肉锅子,又烤了些鹿肉。
顾明姣猎的两只兔子也烧了上桌,占了两道菜。
顾明姣涂了药后手指已经没有那么红了,也不再火辣辣的难受。
亲自为陆庭渊斟酒,盈盈笑道“算来,我该称王爷一声师父。
不过王爷放心,在我没出师之前定不会叫别人知道是您教的我。”
许是这几日心情舒畅了,顾明姣在面对陆庭渊的时候也没像以前一样绷着。
这一点陆庭渊也现了,这正是他想要的。
酒温得温度正好,入口一路到胃里都是暖的,熨烫得陆庭渊的心也是热乎乎的舒坦。
“成,本王认了你这个关门弟子。”
能得他陆庭渊亲自教导的人,真没了。
“既是要拜师,不得敬为师一杯酒。”
顾明姣平日不饮酒,而且她也没有酒量,但这时候她没有拒绝。
外面洋洋洒洒飘着雪花,面前雾气氤氲,气氛正好。
她先为陆庭渊斟满,再给自己斟了一杯。
举杯眉眼含笑看向陆庭渊,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徒儿敬师父,愿师父所求皆所顺,所行化坦途。”
陆庭渊深邃的眼底染上笑意,慢慢荡开至眉梢眼尾,看着顾明姣的眸色含着缱绻柔情。
他并未说什么,抬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吃到后面顾明姣醉了,看人都有重影。
她记得她添了一次酒,每次只抿一点点,还是醉了。
她听到陆庭渊的轻笑声,是在笑她酒量不行吗?
阮嬷嬷上来搀她,站起身的时候她恍了恍,确实酒量不行。
“备水,这里不用你们。”
陆庭渊的声音忽近忽远,跌进熟悉的胸膛中,顾明姣下意识搂住陆庭渊的腰,头晕,站不住。
“喝点水。”
水杯贴到了唇上,顾明姣循着本能喝了一杯温水。
今日阮嬷嬷他们好快,才刚说备水就准备好了。
泡在温热适宜的水中,顾明姣完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脱的衣服。
浴池太大了,她坐不稳,也抓不到池边,没有能着力的地方。
终于抱住一个能借力的,便紧紧抱住,可是水一点儿也不安稳,浪到她脸上,溅到眼睛里了。
“疼……”
陆庭渊以为是力道重了让她疼着了,缓了力道,她还是喊疼。
停住,问她,“哪儿疼?”
顾明姣整个人趴在陆庭渊身上,白生生的双臂虚虚圈住陆庭渊的脖梗,脸在陆庭渊颈项间轻轻地蹭。
撩得陆庭渊想让她更疼。
陆庭渊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怀里的人才撅着嘴嘟囔,“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