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就无话可说,只能眼巴巴瞅着易迟迟,跟个可怜兮兮的大狗似的哀求道,“媳妇,你多留几天行不?”
“……行!”
易迟迟点头应了下来,这么久都待了,也不差这几天。
闻时高兴了,笑的只见一口牙。
贺云松啧了声,“我还是喜欢你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现在这个谄媚样实在是没眼看。
闻时的回答是塞了块红烧肉到他嘴里,“吃你的饭!”
嘴被堵上的贺云松翻了个白眼,行的,他吃饭。
吃完他帮忙把碗筷收拾了,想拉着好兄弟促膝长谈联络一下感情。
然而好兄弟不稀罕他,还很嫌弃他。
生怕他会留下来的样子,火急火燎的推着他到了院门口,“吃饱喝足你该回去陪媳妇了!”
“我媳妇不在家,值夜班呢。”
不想走的贺云松嘟囔,闻时才不管这些,“那你就去医院陪她值夜班去,老大一男人,让媳妇值夜班自己在家享清福,你觉得合适吗?”
贺云松,“……我也没想清福。”
毕竟他从海里回来也没几个小时,不过,“你说的对,我确实该去医院陪陪她。”
结果这一陪,他把自己陪的连中三刀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得知这一消息的易迟迟正坐在绣架前忙活,闻声手一抖差点把针丢了,“老贺不是去陪小张值夜班么,为啥会连中三刀?!”
她一脸地震惊。
闻时脸黑的像锅底,眼里藏着怒火。
“他运气不好,赶上黑市的两帮人干仗,那些人一开始没动刀,用的是木棍之类的,他看见了去制止,结果干仗的人一看他穿的军装,害怕朝他动刀了。”
易迟迟,“……”
这事可真是太寸了。
现今这个年代黑市很乱,能干黑市的要么胆大包天,要么有后台,哪个都不好惹。
但黑市总归见不得光,正常情况下混黑市的都隐藏得极好。
这两帮人却趁着夜色干仗,这其中没大的利益说不过去。
“人都抓了吗?”
说话间,她麻利收拾了两罐麦乳精,二十个鸡蛋,半斤红糖出来。
闻时伸手接过这些东西,嗯了声,“他把人都干翻了!”
这是抓到的意思。
易迟迟瞅了眼他的脸色,现面色还是不好,遂在和他出门的当口轻声道,“人又放了?”
“这倒没有,但是很生气。”
能理解,好好的兄弟,就因为想去陪媳妇值个夜班,却被捅换她也生气。
“你们有没有派人去审查?”
闻时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背后的事有些大。”
“能说不?”
“没啥不能说的,两个派系为了各自的利益做斗争,现在把第三方牵扯进来了。”
易迟迟秒懂,这个第三方指的是他们。
她也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而是关心起老贺的情况。
“老贺伤的严不严重?”
“……和在西南那边受的伤比起来不算严重。可他来海岛后除了皮外伤这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所以,这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易迟迟不知道他们在西南那边伤得到底有多重,但她知道闻时身上伤痕挺多,痕迹还多种多样,冷热兵器留下的疤都有。
“和你年前的伤相比如何?”
“那我重点!”
易迟迟心里就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