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知道。”月嫔微微晃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否则,也不会这样来。只不过娘娘还需听下我的后话,否则,后悔的必将是您。”
“怎么?”繁锦定定的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慢慢潋滟,眼眸中的凌厉在她的眸中绽放开来,“进宫不长,礼节不会,倒是学会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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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元宵节,按俺们这里的习俗,元宵节过了,年也就彻底过完了(貌似祖国大地全是这样的……)
嘿嘿,苹果在这里祝大家团团圆圆,家庭和美!!
ps:话说,最近有亲指出古代表兄妹可以通婚的问题,说月容如果和景略结婚也是很正常的……咳咳,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古代人伦混乱这一点特别反感,所以就在文里彻底架空,设定成不允许通婚。
嘿嘿,希望大家看了多多包涵
交换
“贱妾不和您兜圈子。”月嫔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乌墨的瞳眸盛满凌厉,“实话实说,娘娘,我与您联手,帮您除掉您的心头刺如何?”
“心头刺?”
“您还需和我多言?”她轻笑,“我既然已经说出这话,事情的经过也算是了解了个仔细。所以,娘娘,您心里的那点事儿,瞒不住我。”
“本宫有什么必须要瞒你?”繁锦竭力压制住自己的平静,“月嫔,这宫里什么都可以来得,但就是乱不得,一句话乱了,一个动作乱了,在外面可能只是一句嬉笑的事儿,但是在这宫里,只会有性命危险。”
“这个月容都知道。”月容微微一笑,唇角竟流露出了些许稚气,单纯而又邪肆的明耀于她的唇齿,“娘娘,月容只是实在人而已,您可做可不做,只要等月容说完,这都不迟。”
“你虽然权高身贵,但是若要以一己之力来对抗显赫于京城这么长时间的王家,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很多人都知道您与王芸楚有着芥蒂,此种情况下若要贸然行动,只要芸妃有什么异样,众人必会将骂名指向与您。”
“上次郁嫔的事情,您忘了么?”月容定定的看着她,“陷害这样的把戏,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不成的,但以您与王芸楚这样的境地,却是最厉害最阴险的一招。”
“在您入主中宫之前,王芸楚与皇上青梅竹马情深意笃的美名可是名扬于天下的,不管事实如何,天下子民都认为以王芸楚的身份与地位,会自然而然的入主中宫为后的,可是没想到您成为中宫之主。尽管您或许有各种各样的不甘心,有各种各样的过去,有各种各样难言的苦处,可是在臣民们看来,您就是狠狠的拆散了一对比邻的鸳鸯。若以名说,王芸楚与您的第一仗,您便输的很彻底了。不管你们以后会有怎么样的交手,天下人都已经将‘公平’二字,先挂在了王芸楚一方。”
“所以在这样的情境下,看似您逾越于王芸楚之上,但是王芸楚只要流下一滴泪水,只要蹙一下眉头,怕都是比您的千百个举动都是有作用的。”
“那依月嫔的意思,本宫只能束手待擒?”
“不。”月容眨眨眼睛,“皇后娘娘,您需要的,只是一个帮手。”
“一个看似无意于宫廷争斗的帮手,一个看似与朝廷势力对抗无关的帮手,甚至看似无关于夏唐皇宫的帮手。”月容轻笑,慢慢的围着她绕了一圈,“皇后娘娘,您不觉得,月容是您的最好人选?”
“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如果我帮您出面,事情或许会容易的多。”月容转过头看着她,黑亮的眸瞳里全是认真,“月容虽然进宫不长,但是有一点却知道,这宫里别的或许是不重要的,但是只四个字便可护人周全,那就是,”她顿了顿,“掩人耳目。”
“娘娘,您想除掉王芸楚,我去帮您;您想在宫中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势力,那我也帮你;从此以后我就是您的人,这个可好?”
“我凭什么信你的?”繁锦只觉得心底滋生起一阵阵寒气,她倏然转身,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外貌妖冶内心却凌厉的女子。
这样一个刚进宫五日不足的女子,仔细看去,眉宇间甚至还有淡淡的孩童之气,虽然妆容极尽浓描,但是依然掩不住唇角那几分稚气。可是偏偏极不和谐的,这样的无邪稚气偏偏融入了几分厉狠的自信,明明是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女子,却让人觉得,未来一切悲欢福祸都已经尽掌于她的手中。
“您这样问了,其实已经在心里信我了。”她半眯着眼睛,漂亮的又勾成天上那一弯皎洁的明月。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各人有各人的怨仇,各人有各人的情恨。”月容转头,唇角凝起半分苦笑,“娘娘,这个世间,不是只有你才有那些不愿意想起的过去的……“
“那你……”
“娘娘,您摸摸我的头发……”月容渐渐弯起唇角,“仔细感觉,是不是有干枯的感觉?”
繁锦木然的伸过手去,不由得一怔,那头发虽然看起来微卷发亮,但是摸到发梢,仔细感触,确实有干枯的触感。
“你……”
“玉蕃女子,头发微卷而质亮。这是玉蕃女子最显著的一个特征。”月容浅浅一笑,“娘娘,我可是把最大的秘密都告诉您了,您信不信我?”
“你竟然不是……”繁锦目瞪口呆,“你疯了,这是皇宫,你就不怕……”
“怕什么。”月容微弯唇角,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屑,“月容是谁名谁,那只是一个幌子,是给大家看的。关键是,月容是玉蕃王子伊索嗒穆尔亲自承认的妹妹,是你夏唐皇帝亲册的妃子。名分是什么,名分只是对身份的再次证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