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初次留宿的早晨,一无所知?的她举起?那块手表,问?庄在来由?,他当时的反应……好像不止知?道表是假的,也没有任何表与她相关的反应。
他好像只是平静又不舍地接受了。
文卓源一身低调打?扮,墨镜帽子?口罩佩戴齐全,好似生怕路人意识不到这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在秘密出行,坐到云嘉面前?,才将这些东西摘了,懒散不满地问?云嘉有何贵干。
“你?们这种上等人,用特权欺负人很顺手吧?”
“那你?呢?”
云嘉故意将话说得难听,八百年没用过?的刻薄也都全部拿出来,“像你?这样削尖了脑袋想当上等人,却始终当不成的下等人,没有特权,用什么欺负人呢?坑蒙拐骗吗?”
文卓源看似嬉皮笑脸,实则暴躁易怒,这一点,云嘉一早知?道。
这么多年,他也没有什么改变。
话落,对面的脸色也立时难堪起?来。
云嘉表情冷淡,不受影响地说:“我提醒你?最好控制一下情绪,因为我现在的情绪也不好,你?知?道的——”云嘉笑不至眼地微弯嘴角,停了两秒,“用特权欺负人很顺手的,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所以你?最好用对待金主的小心翼翼,如实回答我之?后的每一个问?题,因为你?的所有金主,我都可?以成为他们的金主。”
云嘉直接无视对面精彩的表情变化——如何从倍感耻辱的愠愤变成一言不发?的忍耐。
“这块手表认识吗?”云嘉并没有将表放在桌上,只拿在手里,在对方想要伸手接过?去看的时候,及时向后收,唯恐被他碰到。
“不要碰,回答就行了。”
文卓源收回手:“认识,宇舶的大爆炸系列,怎么了?”
“看来你?的确懂表。”云嘉小幅度点头?,讥讽首肯,“这是假的,你?应该更懂了。”
“什么意思?什么假的?”
云嘉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问?:“你?高中卖过?假表给学校的同学吗?”
文卓源吞咽喉咙,不说话。
云嘉不在意,接着问?:“徐舒怡说,你?曾经让她跟我提议,送一只假表给庄在,等他戴去学校,然后以此羞辱他,你?做过?吗?”
对面的人更加不自然,目光在桌面上游弋数秒,才否定道:“……没有。”
“你?确定?”
云嘉声音平淡,“你?还需要确定一下,你?能不能付得起?说谎的代价。”
“没有!”这一声比上一声干脆。
“我没有拿这只表羞辱庄在,是他自己愿意花钱在我这里买走的,我跟他确认过?,这就是假的,他自愿掏钱。”说着,文卓源又忍不住心虚,渐渐有了暴躁的预兆,“不是我说,就一千多块,翻这种旧账干什么?有意思吗?”
任何劣势之?下都要甩锅翻反咬一口,几乎已经成了这种虚荣到心虚之?人的本能。
云嘉依然不理会他的问?题,思路清晰:“你?告诉他这是假的,他自愿掏钱,理由?呢?”
闪避开云嘉望过?来的目光,文卓源嘴角一紧,似乎不想回答问?题。
“我这个人还算有耐心,也比较尊重人。”云嘉强调“人”这个字,缓缓道,“我不太?希望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由?你?的经纪公司带着你?毫无用处的道歉来告诉我,我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添麻烦的人。”
一番内心权衡之?后,到嘴边的话数秒之?间?改了又改,文卓源才出了声。
“我,我跟庄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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