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一声,钦佩她的聪慧。
聚时难,别亦难1
我‘哦’一声,钦佩她的聪慧。
“昭仪娘娘放心,我崔氏出身不高贵,也自知没什么见识,却懂得三贞九烈。老爷救了我的命,我家中也已败落的不成样子,自会死心塌地报答他。”
“仅仅是报答?”
“老爷是真真的男子汉。”
她什么也没解释,什么也没多说,但这句‘老爷是真真的男子汉’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一个女人,她也许会为了你的钱财你的地位而嫁给你,为你持家生子,但你要让她觉得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就要让她真心爱上你,这种感情,是假装不出来的。
我拉着她的手,红了眼眶,强忍着因巨大的感动而将哭出来的声音,哽咽道:“日后容儿不能承欢父亲膝下,望姨娘多照顾。”
我不再唤她‘崔姨娘’而唤作‘姨娘’,自然少了一份生疏,她似乎也被我感染,呜咽道:“这是自然,等我肚里的孩儿长大,也好弥补你和你哥哥不在老爷身边的遗憾。”
我重重的点点头,心里已把她当成恩人。
我擦干眼泪,才想起来的目的。自夏岚手中接过盒子,推到崔姨娘面前:“姨娘,这是容儿在宫里时一要好的姐姐赠送的,还是新的,可别嫌弃了。”
她哪里敢要,推辞道:“已经受了这么多赏赐,如此珍贵的东西可不敢要。”
我笑道:“自家母女,计较这些作甚?”
“自家母女?”她瞧着我的眼里满是喜悦,有巨大的不可置信。
我拍拍她的手:“可把姨娘唤老了,也不过比容儿大了几岁。”
她脸色微红,迟疑着接过盒子打开,只见里面发出琉璃的透明光泽,颗颗珍珠饱满圆润,正是恩熙送的珍珠头带。
聚时难,别亦难2
崔姨娘小心翼翼地把珍珠头带捧出来,欢喜的端详着不舍得放手,赞道:“这样珍贵的东西,哪里舍得带呀?光是看着就高兴了。”
我与夏岚相视微笑,心里比她还高兴。果然,首饰对女人永远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我在家里呆了半月,崔姨娘日日想着法儿弄些新鲜希奇的食物招待我逗我开心,
爹爹见我与姨娘相处的如此融洽,更是高兴,人也仿佛年轻了几岁。
我也难得的轻松,自从进宫以后几时有过这样狭意悠闲的日子?每日都是勾心斗角,步步危机,没过过一天轻松的日子。
临走的前夜,众人心里都不好受,崔姨娘虽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却都没有胃口。看着我们这样,她拿起绣线手帕偷偷得抹眼泪。
饭后,早早的收拾好东西,小李子说一切都打点好了。
退下众人,与夏岚一同去爹爹房里辞行。
爹爹的房在院子的北边,偶尔一阵风吹来带动着烛光,照耀出爹爹的影子在窗前跳跃,显得苍老了很多,房门前种着爹爹最爱的秋菊,此时已全开了,每朵都黄灿灿的,在月光下看来很美。
轻轻扣响门环,传来爹爹的声音:“进来…”似乎很疲累。
爹爹未料到我会来,微微有点惊讶,开口道:“容儿,有话跟爹爹交代?”
我强装一声笑,拿起银钎轻轻挑着烛心,房里立刻光亮了很多,连爹爹的皱纹也清晰了,幼时,我最喜欢这样了!
拍拍手,请爹爹一同坐下,道:“父亲,崔姨娘是个好人,容儿也算放心了。”
“我知你担心她年轻不牢靠,父亲不是糊涂人。”爹爹无限感概着说。
聚时难,别亦难3
“我知你担心她年轻不牢靠,父亲不是糊涂人。”爹爹无限感概着说。
说不出的难舍,爹爹的恩情,我是一分也没报啊!红了眼眶,声音里带着哭腔:“父亲,容儿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爹爹道:“皇上对你恩宠,你就安心在宫里终老。瞧着现在的样子,日后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道:“容儿现在只盼哥哥不要牵涉了什么动乱,我欧阳一氏不求富贵,只求平安!”
爹爹与我皆哭红了双眼,夏岚也抽泣出声,父亲看着夏岚,略有所思,我心里会意,“岚儿,你先去休息,我跟父亲还有几句体己话说。”
夏岚默默走出去,门‘吱呀’一声关上。
“容儿,岚儿跟全儿的事就交由你做主了。”爹爹又等了一会,确定夏岚走远后说到。
爹爹自是嫌弃岚儿的身世,要我替哥哥寻一门亲事,我怎能不知?只是我平时待岚儿亲姐妹一般,我又不似爹爹那般古板,教我如何忍心?
真真是又无奈又为难:“父亲,岚儿与全哥哥青梅竹马,早在私心里许了终生,容儿怎么做的了主?”
爹爹叹了口气,说:“我知你心意。只是你哥哥今时已在京为官,不同往日,代表的是我欧阳家和你的脸面,莫让别人取笑了你。”
原来爹爹竟是另一层意思,多半是为我着想的。道:“那也得哥哥肯才是。”
爹爹道:“我先跟他在信里说说,你回宫后再求皇上为他寻一门好亲事,到时候收了岚儿做二房,也不见得会亏待了她。”
虽觉得仿佛哪里还有些不妥,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点头称是。
爹爹又道:“林汐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
聚时难,别亦难4
爹爹又道:“林汐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
林汐伺候了姐姐又来伺候我,如今我地位已稳固,真是该替她打算的时候了。我道:“林汐她是个倔性子,可不愿意去从了什么达官贵人做个小妾,她求的是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