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州臣他说他真的知道错了,这不,身体都还没恢复好,能下床了就赶紧出院回来给您道歉了。”孙雪薇试图为陆州臣说话。
老爷子听得心烦,“行了,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孙雪薇只能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尽管心有不甘。
几人从雁园出来,孙雪薇就问扶软,“小软,你手上的伤没事吧?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了妈,医生已经处理过了。”扶软温温柔柔的回道。
“那下次注意点。”孙雪薇叮嘱完才匆匆离开。
陆砚臣拉起扶软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往回走,他没说话,但拉着她的手却十分的紧。
扶软到也没抗拒,乖乖的跟他回到了房间。
“你坐着。”陆砚臣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后,直接去壁柜里取了医药箱过来,半蹲在她面前开始解开她手上带血的纱布。
他动作堪称轻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纱布解开,里面的伤口正在涔涔冒着血,一看就是刚被撕裂。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陆砚臣眉头紧锁起来。
他用棉棒轻轻的粘拭血液,又为伤口重新消了毒,这才取了绷带为她包扎伤口。
这期间谁也没有说话,他专心致志的为她处理伤口,而她则一直看着他紧锁着的眉头。
从认识他到现在,他总是一副笑相示人,就连刚刚被热茶烫到时,他也是笑着说没事。
就好像那副笑相是天生的一样,半永久的挂在他的脸上。
可她总觉得那只是他的伪装,在那副天生笑相之下,才是他最真实的面容。
陆砚臣处理好了扶软的伤口,这才抬眸看向她。
因她在打量着他,他抬眸便直直的望进了她的眼里。
顷刻间他心中一闪而过某种让他心惊肉跳的光芒。
他按捺住心里的暗潮涌动问她,“为什么?”
扶软困惑,“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帮我?”陆砚臣执意要个答案。
扶软想了想答道,“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刚嫁到陆家,不想让这些琐碎的事导致自己的境地太艰难。”
毕竟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陆砚臣眸色暗了暗,刚刚涌现的光有些明明灭灭,“下次别这样做了。”
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不值得。
他收起情绪准备起身,却被扶软叫住,“有烫伤膏吗?”
“有。”陆砚臣下意识的回道。
扶软起身示意他,“把衣服脱了。”
陆砚臣,“……”
他没行动而是说道,“我说了没事。”
“脱了。”扶软坚持。
陆砚臣看了看她,在她的双眸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