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刘生一时间竟无话反驳。
蔡教谕捋着胡子笑了笑,“小娘子的话十分在理。梁先生,那咱们再辛苦一下?”
“让蔡教谕见笑了。”梁先生说着,示意刘生进屋。
心中不快的刘生经过方元善身边时,嘲讽道:“元善兄,进屋前你不会是把银票藏在嫂子身上了吧?要不,把嫂子的身也搜一遍?”
“你说什么!”方元善怒揪他的衣襟,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古月兰立即上前阻拦,“相公,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她看似在劝架,实则顺势把那只红包塞入了刘生的衣襟内。
方元善眼眸微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拳头握的更紧了。
“元善兄这么生气,莫不是被小弟猜中了?”刘生继续挑衅。
方元善举起拳头,似要往他脸上揍。
“元善!”梁先生及时出声制止,“书院内不得打架斗殴,违者开除!”
古月兰听后,突然醍醐灌顶。
书中男主后来被开除,应是跟打架有关。
“相公,咱别冲动。”古月兰把他拉开,朝梁先生歉意的笑了笑。
梁先生没理会,对刘生道:“进屋!”
“是。”刘生得意的看着方元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这时,一只红包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醒目的红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有那动作快到学子已经弯腰捡了起来,打开一看——
“刘生,你果然是故意的!”
“先生,刘生的银票一直藏自己身上!”
梁先生接过学生递到面前的红包,眼眸冷锐的盯着刘生,“你简直岂有此理!枉老夫这些年对你的教导!”
气怒的梁先生把红包朝刘生身上扔,奈何它太轻了,还没砸到人就掉在了地上。
见此,梁先生更气了,“你给老夫滚回家中闭门思过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把四书五经都抄上一百遍,完不成任务你以后都不用来书院了!”
蔡教谕捋着胡子,摇头叹气,“作为学子,学识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一个人的品性。”
惊愕的刘生这才回神,哆嗦道:“先生,学、学生是被冤枉的。”
“噗嗤——”古月兰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其他学子更是不客气的嘲笑出声,“对对对,你被自己的银票冤枉了!”
“哈哈……”
梁先生简直没眼看,怒道:“不知所谓,丢人现眼!”
针对男主的栽赃陷害,就在看似暗潮汹涌,实则欢快中结束了。
等其他学子都走的差不多了,梁先生才看向方元善,“这事你别多心,先生始终是相信你的。去县学的名额,依旧是你和苏熠二人。”
“多谢先生。”方元善拱手作揖。
梁先生拍拍他的肩膀,看向一旁未离开的古月兰,“天色不早了,先送你媳妇坐车回村吧。”
“是。”方元善送走了梁先生和蔡教谕,才看向古月兰,“今日书院不许外人进入,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猜。”古月兰哼着小曲,步伐轻快的往前走。
方元善追上去,低声道:“方才谢谢你。”
“不用,毕竟我们是夫妻嘛。”古月兰说的自然,方元善却有些羞赧,心里更是疑惑。
这女人不是一直闹着要跟他合离吗?
为何这几日变的有些叫他看不明白了呢?
出了书院,古月兰没有朝镇门方向走,而是拉着方元善绕去书院后面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