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我更加错愕的瞪着他了,这人做戏也太有天分了吧?还是乘机说出了真心话,我是拒绝过他的求亲没错了,可是,这种事情他记在心上吗?
那大个子完全没分清楚我们颠三倒四不符合逻辑的对话,同情的看着杨越泽愤愤的对我道:“这就是你这女人不对了,公子对你如此多情,你怎么能这样了?”
这大个子脑袋是不是糨糊做的?怎么笨到这种境界了?我一边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一边也同样的瞧着这个大个子,他这样毫无防备之心,看来活不了多久了。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要在我服用的麻药里放毒药?你想要我神智不清,你安的什么心?你既然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还要给我下毒?”我咄咄逼人的指着杨越泽,既然你跟我做戏做的那么真,那我也来问问你好了,看你怎么回答
“是啊,你为什么要给他下毒?”
我听着那大个子学着我的语气质问杨越泽,险些跌倒在地上,我、的、天!也总算知道达义王为什么每次都败在杨越泽手下了,用这样的笨蛋,他能不输吗?
“我这是为她好啊,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精,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算计我,怎么从我手中逃走,哎----”杨越泽感叹一声,脚下不动声色的向大个子度过去,指着我反问他:“你瞧瞧他那副样子,你再看看我的样子。”
大个子果然如杨越泽所说,看看我又看看杨越泽,然后疑惑的看着杨越泽。杨越泽继续慢慢的度到大个子身边,语气满是真诚:“她这个样子我都不嫌弃,一心对她,她倒好,不但拒绝我的求亲,还不识我好意。”
大个子赞同的点点头,比杨越泽更恼怒的虎目怒瞪着我。我不禁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大气也不敢出,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心虚啊?
“那你倒是说出个具体原因,为什么要给我服用的麻药里下毒呢?”我清醒过来,决定跟他杠到底。
大个子自然很没悬念的符合我:“对啊,为什么?”
“我……因为我怕你有一日还清了你欠我的情份,然后不声不响的走了。”杨越泽顿了一顿,我分不出他话里的真假:“这毒药的解药要落多少分量,天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算到时候你真走了,我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等着你自动找回来。”
我彻底的镇住了,看着杨越泽那镇定的神色,鬼使神差的信了他。他,真的是怕我走了?为什么?
“可是你呢?却如此的不识我的真心……”杨越泽的声音几乎带了抹哭腔,带着三分哀怨的眼睛滑过我的脸,带着浓浓的寒意,我一惊,抬起头,只见他的手以比昨日拧我的手还快的速度毫无预兆的向大个子的侧腰刺了过去。
我对大个子的同情还未完全发挥出来,却发生了转天动地的变化。
大个子看似笨拙的身子忽然灵巧的跳开,一只大手掌轻易的拧住杨越泽握刀的手,杨越泽手里的刀“筐当”一声刚好掉在一快石头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不待我们反应过来,大个子另一只手拧住也附上,我只听“喀嚓”一声,好了,杨越泽的胳膊肯定断了。
虽然我很感激大个子给我报了仇,但我更担心杨越泽就这样被他制服了。毕竟,我跟他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死了,我还能活吗?
而此人的功夫也惊人,以杨越泽的身手,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他拧断手,若是我现在冲上去……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个哆嗦,看来这下完蛋了。
正在我遐想间,杨越泽空出的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瓶子撒向大个子,这瓶子不是我装麻药的瓶子吗?他什么时候捡起来的?
大个子比我们想象的都要灵敏,他见杨越泽一撒出药,立刻重重的给了杨越泽一掌,在瞬间就跳出三丈,弹到了洞门口,双手交叉环在胸前,不可思议的看着杨越泽:“都说你们中原人最狡猾,果然如此。”
杨越泽垂着那只废掉的手自信的睨着大个子,笑道:“这叫兵不厌诈。”
两人忽然安静下来,杨越泽手里还捏着装麻药的瓶子,大个子则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似乎在苦苦思量对策。
许多年许多年后,我思量起日前的种种,总是后悔不已,我为什么要在这时冲到杨越泽身边,企图同样鄙夷的笑看着大个子呢?
就在我起身冲过去之时,大个子电光火闪般闪到我身边将我抓到洞口,动作快的还没我喘口气的时间长,我被他自身后捏着脖子,他好心情的让我的狼狈样面对着杨越泽,笑道:“大将军,兵不厌诈,果然是金玉良言啊。”
哎,原来最会做戏的是大个子,他早已经知道了杨越泽的身份。
我不会为这丫头送命
我当时心里那个悔啊,那个恨啊,狠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得了,“小人得志”,去不了多久的。
“大将军,我劝你还是乖乖就范,要不你这小丫头的脖子,我就给它拧断了。”大个子那生疏的中原话恨的我牙痒痒,大个子啧啧叹息,道“你说说,这么可爱的小丫头,要是脖子断了,多可惜啊。”
“莫非你以为,我会为了这个丫头拼上自己的命吗?”杨越泽“哈哈”笑道:“你真是太天真了,想我杨越泽纵横天下多年,你莫不是蠢的以为我会为这个丑丫头拼上自己的命吧?”杨越泽讽刺的看着大个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大个子一愣,不知道如何反驳他。
我还以为这大个子有多聪明,原来也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