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噗”一声,笑道:“你这丫头,倒拿我开起玩笑来了。”
“这怎的是开玩笑?我说的可都是真地。”香茹满是理所当然,说:“候爷也不知道被她下了什么迷药,偏偏就往她一人房里钻……”
“你这丫头,说这话也不知害臊。”
香茹被我这样一说,才有些不好意思。我又笑道:“莫非,你喜欢候爷?”她不答话,我作势拉着她的手,道:“我与候爷还有几分交情,不如我跟他说说,让他收了你?”
香茹更是窘迫,又羞又急的跺着脚,道:“姑娘好没正经……”
我奇道:“我这怎叫没正经了?我是好心了了你心愿,待到候爷不再看我面子时,你求我都没用了。”
“确实,候爷对姑娘,自是不一样的。”香茹好似忽然想到好主意样子,道:“要说能跟灵素夫人争宠的,这天下只怕独独姑娘你一人了……”我正准备“噗”笑一声,门口却忽然想起了冷冷的声音:“这屋子里的丫头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背着主子讨论起主子来了。”
我们三人都集中于香茹的话语,一时有人进来也未觉。我回过头,只见灵素被丫鬟族拥着,已经款款走了进来。也不知道我们适才的话,被她听去了多少。
香茹和香芹立刻走过去给她行礼,吓地瑟瑟发抖。
我悠闲地细细擦掉过红的胭脂才起身,道:“我刚刚起身,灵素夫人便赶来了,真真是巧啊。”
她也不说话,在我房内地主位坐下,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可不是巧吗?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派人监视你呢。”她笑说:“我也是听候爷说姑娘身子不好,昨夜又喝多了酒,是以过来瞧瞧。”
她左右瞧了一圈,继而淡默的笑道:“这屋子原来还是以前那样,候爷时时的关着不让人进来,我倒以为有什么稀罕宝贝。”
我对她挑戏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她这是在吃味吗?
她见我瞧着她不说话,自顾又接道:“也不是我多嘴,女人家,还是少喝酒的好。那东西,对脸不好,容易老。”
她话间有意无意的摸着自己的脸颊,又看向我的伤疤,我纵然再好脾气,此刻亦忍不住她的讽刺。我压抑着怒火,也学她那样笑说:“灵素夫人莫非闲的很,莫非要来找我生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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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的看着我,连连淡笑:“这是哪里话,我怎的听不明白?”
我也学着她那样连连冷笑,摸上自己脸上的伤疤,道:“我确然是很丑,可偏偏却惹的候爷怜悯喜爱,这可如何是好?”我斜倚在椅背上,懒懒的问她。
她气极,瞪视我的怒目更是美不可言。
她忽的不看我了,而是看向香茹:“你这丫头,是不是忘了府里的规矩了?”她淡淡说道:“莫非跟着一个是丫鬟的主子,就没那么不讲究了吗?”
我只含笑看着她,但笑不语。
跪在地上的香茹又是一个哆嗦,道:“我……我……奴婢,奴婢不敢……”
灵素掩嘴笑道:“都敢在背地里讨论起主子来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她语气凉凉:“这可是卫府,还容不得你放肆----”
香茹几乎瘫软在地上。口中连连求饶:“夫人息怒,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听到此处,我忽然觉得似乎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我脑中百转千折,道:“难道夫人不觉得,她说的是实话吗?既然是实话,何来议论之礼?”
我咄咄逼人,灵素却脸一沉,瞬间又道:“我是主子,想罚她,还不是简单的很?何况,她跟我顶嘴,已经是大罪。”
灵素只一味笑着。她吩咐身旁伺候的婆子,道:“来呀,给我教教这没规矩的丫头,免得她以后又在背后乱传什么,若是让候爷知道。还得怪我治家无方了!”
“是!”她身旁看似力气极大地两个婆子捋起袖子。走到香茹身边。香芹则拼命的叩头求饶,我心里焦急万分。却只得装作镇定的样子:“灵素夫人,在我的房里教训我的丫鬟。不好吧?”我一字一顿说:“莫非你也不懂规矩?香茹是我地人,要打要骂要罚,都得我来决定。”
灵素在我说话间并不说话,纤纤素手扶着茶盏,吹着茶气。一片迷蒙下,只觉得她地手比瓷更白。她待我说完,忽的婉转一笑,道:“姑娘这话,真是愈说愈奇怪了。”
“哦?怎地奇怪了?”
灵素以看疯子的表情看着我,慢慢眼里又凝聚上笑意:“这是姑娘地娘家,这房的丫头虽说暂时伺候你,却不是你的人。”她特特的加重了“娘家”两个字,身怕我听不明白似的。
我微笑又疑惑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
“莫非你真不打算回将军府。打算在卫府一辈子吗?”
我道:“不管怎样,我如今还在卫府。我这手下的丫鬟,就得我来调教。”
灵素极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道:“若我偏偏要教导教导她呢?”
我一时语结,不知怎么答她。她得意一笑,对那两个婆子说:“动手。”
那两个婆子,一个拧着香茹的手,一个扬起手,就准备拍下去。
我再也忍不住安静的坐在这,在她们动手前走过去,并迅速的拉起香茹,恶狠狠的看着那两个婆子,她们本极健壮有力的,被我这弱体一看,禁不住哆嗦连连,为难的看着灵素。
灵素似乎早料到我会有此招,只是淡笑着看着我,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地表情。这个女人,确实吸引人,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冷艳,这样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