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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成功的失落(第2页)

齐树柏一拍脑门,“哈哈”大笑,收拾一半的东西丢下不管了,唱着歌不是歌秦腔不是秦腔的玩意儿跑步去了。我只好又起身去收拾,瓶瓶罐罐的装起来。这些东西,明天还要用的,体育馆里找了个地方存放起来,这才安心的准备回去。就在这时,我看见丁平面无表情的从身边走过,知道他心情不好,正想找个机会安慰他几句,看他过来,便站住了喊道:“丁平,别难过,后面还有比赛,你们班一定能赛出好成绩的。”

丁平站住脚步,眉头一挑,对我一微微笑,然后吐出一口很长很粗的气,像排解心中的郁闷,大声回道:“程寒雨,恭喜你们班取得好成绩。不过,三大球明天才正式开始比,今天比的都是小伎俩,三大球赢了我们你再狂,哼哼,咱们走着瞧。”

我一怔,好心当作驴肝肺了?这才明白,胜利者是不该对失败者示以同情的,人家会以为你是挑衅呢!

看着丁平摇晃着脑袋走远了,我接上摇晃起脑袋。

付捷抱着我的东西回去了,我不知道她抱235宿舍还是304宿舍,想还是赶快回去洗个澡,晚上一定要放翻那个尹子奇,他不醉我绝不回去睡觉。

累了一天,回到宿舍就不想动了,澡堂子在食堂背后,路漫漫兮有点远,还是到水房里随便擦洗一下,回床上练会“挺功”吧。尹子奇被齐树柏几个生拉硬拽回来,看来小寨是逛不成了,衣服也买不成了。他一脸的不痛快,坐在我床边唠叨了半个小时,我嘴巴上好言相劝,心里却一个劲的狂喜。说白了,尹子奇陪不成李臻去压马路买衣服,其实是我的愿望和小伎俩,可惜搭进去一顿火锅,还麻烦全班同学陪着,代价有点大啊。没办法,我越来越觉得尹子奇他不配跟李臻谈恋爱。李臻给我说过,这个尹子奇太小家子气,他们两人一起出去,尹子奇总舍不得花钱,掏钱的常常是李臻,我有点看不起这种人,舍不得给女人花钱的男人还是男人吗?这么想来,因为爱情丢掉江山社稷的商纣王和隋炀帝,还是值得我们男人们尊重的,也是值得那些痴情女子顶礼膜拜的。他们是为了爱而疯狂,为了情而流血,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至少,他们懂得心疼女人。会心疼女人的男人,才配得上拥有爱情。自从人类社会进入父系社会以后,不就是男人挣钱,供女人们享受快乐幸福吗?像尹子奇这种守财奴式的男人,糟践了李臻的美丽温柔和卓尔才华。手中有权就是好啊,有权就能搅乱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不过我知道,这种缺德事还是少干的好,头顶三尺有神灵呀,人在做,天在看,你能跟老天爷争斗吗?

我出了一口粗气,劝尹子奇说:“大家为运动会取得了好成绩激动,一起坐坐热闹热闹,你们两个单独行动不合适。”

尹子奇觉得很委屈,他应该委屈,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却被人平白搅黄了,这事谁遇上谁委屈。不过我也是为了他好,尹子奇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碰上感情的事,也糊涂了,他把形势错判了,他以为李臻答应跟他出去,是对他的感情有了转变,其实不是的。我明白李臻这样做的目的,她那是做给我看的。这个想法让我既激动又伤感。那么,我就不能让她失望。而且她这样做,对尹子奇不太公平,尹子奇会再一次受到伤害的,他已经受过一次伤害了,伤疤还没好,再经不起更大的风浪了。为了不让尹子奇彻底疯掉,我还是勇敢的站出来,挽救他一次吧。

“好在晚上有聚餐。”我继续忽悠道:“这样也不错,你可以在聚餐时跟她套套近乎。场面上凡事做敞亮点,在全班同学们面前给她留下个好影响,说不定她的心会有所感动的。”尹子奇听着不停的点头,抽鼻涕抹眼泪的听了我的劝,一会儿去洗了个澡,回来又认真仔细的收拾打扮起来,又是打摩丝,又是擦皮鞋,还戴了一条红红的领带,西装革履的,真个为晚上的聚会做足了功课。他的这份真挚,我开始担心起来,他真的感动了李臻那可怎么办?那时我可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尹子奇心潮澎湃的忙了一个多小时,我心里纠结了一个多小时,比起尹子奇,我对女孩子的态度可没这般端正诚挚过,很失落啊,人比人气死人啊。这会儿尹子奇鼻塞耳聋的,我就想,这家伙今天被李臻指挥来指挥去,又冷又忙的一天,弄感冒了吧?

我是不是有点残暴?

感情这玩意儿,还真折磨人。

尹子奇才出去,杨思宇喜滋滋进来,我以为他跟秦若琪跑哪儿缠绵去了,刚骂了一句不要脸不像话,他双手合十,弥勒佛似的给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笑呵呵解释道:“班长,你可冤枉好人了,我比那窦娥还冤哪。运动会一开始,我和琪儿就去找乐队的几个朋友,明天咱们班要跟市场班比赛篮球,我见市场班那几个男生人高马大的,担心咱们班吃亏,就想请上乐队的几个朋友,叫他们明天带上乐器家当,一块儿过去加油助阵。还好不辱使命,他们都答应下了。我一天累得半死不活的,连口茶都没喝,没落下一声好,倒遭了抱怨了?”一边说,一边装腔作势倒在床上,喊道:“窦娥啊,你是怎么死的,你是冤枉死的呀。”

我哭笑不得,忙说声对不起,“你辛苦了。”

“琪儿?”听听吧,他叫得多么温情,肉麻得我想尿尿。对这个杨思宇,我是无可奈何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无论你如何,他总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儿,气死人不偿命,还能说什么呢。可我还是不甘心,走到他床头,笑道:“什么乐队?还不如你和你的那个琪儿表演一段双人舞管用。”杨思宇“嘿嘿”一笑,坐起身说道:“班长,你尽可放心,我们特意排演了几套节目,管教市场班阵势大乱,一个球都投不进去。”

我半信半疑,但愿他说的是真的。

市场班几个特招生,块头跟巴特尔一样高大壮实,真刀真枪的打,我们班还真不是对手,不弄出几招邪招,肯定会输的,到那时丁平可有话说了。我就表扬了一句杨思宇:“干得好。”

杨思宇开始收拾皮鞋。

一听到聚会,男生们都刮脸擦皮鞋,仿佛那脸和皮鞋,就是男人的门面标志,不只是女人希望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给男人看,男人也尽可能的给女人留下好印象。杨思宇上了油又用抹布擦来擦去,我怀疑这种擦鞋方法,既然上了油又擦掉干什么?不过,这样擦出的皮鞋面子确实光鲜亮丽,可油擦掉了呀,没了护理效果呀。这大概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说法的来源吧。看他收拾完自己的,又帮着收拾我的,上了油擦掉,擦来擦去,我懒得理他了。

“班长,求你个事儿,晚上吃火锅把乐队那个队长郑焕如也请上吧,这次多亏他帮忙,我才顺利进了乐队的。而且,明天整市场班的那些招数,都是他的点子。”杨思宇斜眼睛,瞄着我的皮鞋,检查亮度。

我无所谓的“嗯”了一声,他高兴的说谢谢。

人多吃火锅热闹。

开场过不多久,尹子奇就要喝醉了。

不过这事不能怪我,尹子奇要在李臻面前耍二杆子脾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一杯接一杯灌,一会儿话就说不清楚了,又跟那个乐队的郑焕如队长斗气,先拿大话将住对方,各自连灌了四五杯,然后他就溜到桌子底下去了,郑焕如却神清态正,谈笑自如。郑焕如这个名字起得好,所以他如此能喝。尹子奇倒下去时,菜还没上齐呢。那晚我没给他灌一杯酒,相反还帮他喝了不少,他是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味。我只好叫人拖着他进厕所,抠着喉咙吐了一池子,这才慢慢清醒过来。

本来说好了女生坐两桌,男生坐一桌,由女生们随意挑几个男生挤她们一桌坐。付捷一个劲向我招手,我假装没看见。杨思宇坐秦若琪身边,安然若素。尹子奇要挤到李臻身边去,李臻还没说话,就叫廖远骂到我们这一桌来了。喝到高兴时,大家开始乱窜,尹子奇就窜到女生桌上了,赖着脸跟李臻碰了一杯酒。然而,一转眼间,李臻却到我和郑焕如这一桌来了,尹子奇眼睁睁看见李臻跟郑焕如有说有笑,频频举杯,就开始自己灌自己,拉上郑焕如猜拳,他连自己几根手指头都数不清,李臻还在一旁拿话挤兑他,他输得一塌糊涂,我只好替他喝。要不是郑焕如担心我喝醉了,明天无法上场打篮球,估计连我都要溜桌子底下了。

回去的时候,尹子奇只得被几个同学搀扶着走。走路上时就开始吐,一路走一路吐,几回抱着路边的大树或者电线杆子掏心曳肺的吐,看他那难受劲儿,我真替他难过,小卖部里买了两瓶矿泉水,给他漱口。他就拿起矿泉水瓶子往眼睛鼻子里灌,他已经找不准自己嘴巴的方向了,结果他那衣服裤子全浇湿了。

爱情这玩意儿,能折磨人,也能醉人。

回到宿舍,齐树柏脸都不洗,就早早上床躺下睡了,一会儿鼾声如雷。人单纯点好,单纯点能睡个好觉。尹子奇还呕吐不止,两条腿软的连床都上不去,只好让他躺我的床休息,我和杨思宇不睡觉,轮流照看他。洗脸盆放床下承接呕吐物,一盆盆帮他换水,洗脸擦嘴。不一会儿,杨思宇已经坚持不住了,他被尹子奇嘴巴里吐出的东西熏得跑厕所,也吐了一阵子。一时回来,他拿过枕巾,捂住鼻子,瓮声瓮气说道:“班长,人说人嘴里吐出的东西狗都不闻,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我笑道:“你别用鼻子呼吸嘛,用嘴巴呼吸,闻不见臭气就不恶心了。”他试了一阵,又抱着肚子跑进厕所去了。我笑问怎么了,他颤巍巍说这样不行,用嘴巴呼吸,臭气吸进去的更多更难受。

我知道他已经在意念上把自己折腾恶心了。

折腾到一点多,尹子奇终于安静下来,想叫他爬自己床上去,又担心他犯迷糊从床上掉下来,只好我爬到上铺睡,叫他睡我的床。结果早上起床一看,这家伙弄得我的床单枕头都肮脏不堪,又报废了一条,心里那个窝火,想着哪天他清楚了,叫他赔来。吃早餐时,我的床单枕巾被尹子奇吐脏了的事,齐树柏在同学们面前大肆宣扬一番,他是想丑化尹子奇,却帮了我一个大大的忙。那天中午,我就收到两套枕巾和床单,一套是付捷新买的,一套是有人用过的,但依然崭新,还有一丝淡淡的异样的清香在上头,那是李臻自己的。为了防止齐树柏把这事也宣扬出去,我买了两包烟贿赂他,堵住他那张臭嘴。当然,尹子奇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会更伤心的。杨思宇知道,因为东西是他拿回来的,我那阵子在图书馆看书,不过他不会说出去的。

杨思宇请的乐队真管用,我才知道他们演练的邪招动作有多夸张厉害。先是一旦对方拿球带球,乐队锣鼓喧天一阵,突然戛然而止,众人齐声高呼:“走步了,走步了,裁判,快吹哨。”这般三番五次,搞得裁判神经兮兮,疑神疑鬼起来,宁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只好几次吹了丁平走步。如果对方攻到篮下,准备上篮时,乐队那边换个演奏法,顿时哀乐嘶鸣,呜呜咽咽,听得人毛孔扩张,紧张兮兮,汗不敢出,自然,投出的球常常偏得离谱。市场班开始失去耐心,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动作粗野起来,火气渐长,技战术渐乱,几次找到裁判,投诉乐队和观众影响了他们比赛,裁判便过去干涉。众人正看得热闹起劲,在郑焕如同志的煽动下,开始向裁判和市场班高声起哄,口哨铺天盖地,众怒难犯,裁判的判罚越来越出格,我们不胜都不好意思了。

丁平跟齐树柏对位盯防,一上场两个人就开始斗嘴。丁平说工商班就这水平,打不赢请乐队来捣乱,靠拉拉队和裁判赢球?齐树柏笑着还嘴:“国足也有乐队和拉拉队,裁判怎么照顾就是赢不了球,看来还是技术问题。”

运动会后,丁平跟我一直无法成为朋友,他说我是个爱耍小聪明的家伙,做人不地道。

我还笑话他做事不会变通呢。

这场篮球赛唯一的遗憾是我崴了脚,不是李臻那样装的,是真真切切崴脚了,我被林逸飞杨思宇背进医务室时,我们已大比分领先,胜利在望。不过可惜,我们班最终只得了个第三名,王北海说已经很不错了,历年来新生班都进不了前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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