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一点,明毅立即嚷嚷地又说道:
“那你这个说得也不对,那、那怎么就不能是‘花衣服’牌的车呢?”
小县城拢共就没有几辆小车资源,傅璟佑能借来的,都是用了很多年的老车。
车漆确实都花了。
陆淼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孩子们争论的点是什么。
她晃晃脑袋,笑着没有说话。
由着几张小嘴巴自己辩驳去了。
车里探讨激烈,双胞胎兄妹谁也不服谁。
最后干脆一环胳膊,噘嘴犟着脾气,“哼”的一声,各自扭头看向一边。
人小脾气大,却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车子开到村子对面的山头,迎着下午金色的太阳光晕,三小只齐齐唱起了在少年宫学的歌: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
山上的山花儿开呀,我才到山上来~
原来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儿开……
……
是年由歌手沈雁行的《踏浪》。
原就抒情的歌,经过童声童语的转换,更加能够抨进人的心底,以净化所有的负面情绪和烦恼。
陆淼被孩子们调动了情绪,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幸福在此刻仿佛得到了具象化。
傅璟佑侧目看她,深邃桃花眸在金色的日辉下,灼热认真得可怕。
她过去最多哼哼小调,很少真的开嗓唱歌。
这次开嗓,傅璟佑便在她身上又现了一个闪光点。
他不知道她身上还藏着多少闪光点。
但是不要紧。
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慢慢现。
性感凌唇微微勾起弧度,傅璟佑愉悦笑着,目视前方将车开得稳当。
轻快、悠扬的歌声被风卷出车窗外,交织进了连绵的绿浪里。
与稻香和风一起,轻轻缓缓地起伏共舞。
远近农田里或拿着镰刀收割,或扎在水田里忙碌扦插的农民叔伯听见动静。
纷纷停下动作,直起身张望打量。
一张张流着热汗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脸上,先后浮现出笑容和欣慰的表情。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大概没有人不羡慕这幸福的一家子。